“五嫂,我们委实没得银钱,这才寻上门来。”
“是啊是啊。”
“没钱就不上学,多简单的道理。”沈灵竹走进厅堂,扶大伯母坐下,哼!分明是拿孩子读书来打秋风。
有位族叔恼火,冲差她教训:“你个丫头片子懂甚,方哥儿不上学以后只能种地。
也不看看你爹因为没有读成书,整日吊儿郎当不学好成啥样。”
他的话刚一说完,整个厅堂寂静无声。
沈灵竹更是握紧大伯母的手,想问眼前的是哪位族叔。
好神勇,一下踩中大伯两个不能忍的要穴。
而沈淮闻言蹭的站起,他半眯着眼看族弟:“从前我俸禄尽数寄回支持族中子弟读书。
十来年时间,好些从幼童读至少年,尽是免费。
可你们告诉我,成才的有几个?考过县试敢去县试的人又有谁?”
“今日我与你等说明,自被抄家夺去族学,我已无力再顾他人。
你们要是上门讨碗茶喝,我有,银子,我没有。”
那人有些慌:“五哥,都是你的侄子。”
“松哥儿也是我侄子,见我搬来这边不易,又是送粮食又是过来帮忙。
当时,你们几位,可有露个面?
没钱,都走吧,不送!”沈淮亲口逐客。
几个族人顿时参识不齐,给沈淮道歉,见他一脸不为所动时,不由心里咯噔两下,这是彻底不留情面了。
此刻拿着一把韭菜的姥爷走进来,笑呵呵道:“各位中午留饭吗?
我看了下菜地别的没有,只这几把韭菜,大家帮忙做个汤凑和吃上一口?
唉哟,可怜我的俩外孙女,一路上都是靠着野菜充饥,才能回来的。”
这话打脸啊!沈灵竹给姥爷点赞,有些话果然得看谁说。
眼见几个族人羞惭离开,被胡氏塞进里间的沈十九恨恨的开门:“无耻之尤,当初找他几个一起接你们,个个躲得远远的。
五哥,以后你若起复,这族学不建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