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禹州……”
建平帝的手微微颤抖,这也是他的心病之一,禹州的贵族比之京城的,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
禹州那边是铁板一块,很多京官到了那里都要吃瘪,强龙难压地头蛇啊!
“难道这次……你要亲自去禹州?”
建平帝好像想到了什么,猛然抬头看着顾言卿。
“是有这个打算,不过我要先把京城的事务全都安排好了之后,再动身。”
顾言卿继续说着:“我早前派去的人已经初步掌握了一些禹州官员贪腐的证据,而且他还联系到了一个禹州富商,那富商不堪当地官员的压迫和威逼,愿意与我合作,但是他不相信别人,他只肯与我一人当面详谈,我不过去的话,恐怕,他是不会把证据拿出来的。”
“那你是应该去一趟,不过……禹州那边的势力想要连根拔起谈何容易?连孟祥那个老匹夫多年来都对禹州那边的派系一点办法都没有。”建平帝还是有点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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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登基以来从没有认真去管过禹州的事情,就是因为那边的士族豪绅们太多,而且距离京城太远了,一直没有一个好办法,能把他们连根拔起。
牵一发则动全身,铁板一块的禹州官员联盟,让他一直找不到一个精准的切入口。
“以前是我们找不到他们的破绽,而这一次,却是个好时机。”
顾言卿说着,突然间灿烂一笑,笑容里却没有丝毫暖意,尽是冰冷杀机。
嘶。
建平帝此时深刻体会到了朝野间流行的那句话了——
顾相一笑,生死难料啊!
不过……
这对建平帝来说,这是大好事。
想到这里,建平帝的眼神里满是激动,他转过身,走了几步,从身后不远处的书架上抽出了一把长剑,递到了顾言卿的手上。
“这是朕的佩剑,你去禹州的时候随身携带,万一那边出了什么变故,你可用来自保,这宝剑……如天子亲临,可先斩后奏!”
雪亮的剑身上,泛着幽幽寒芒。
顾言卿看着建平帝手中的天子佩剑,突然间抬眸看了建平帝一眼,似笑非笑的问:“陛下这宝剑,是否有一天,也会对准……臣的胸口呢?”
建平帝一怔,深深的看了顾言卿一眼:“顾相糊涂了,你是朕的肱股之臣,也是朕的好兄弟,朕这一辈子……绝对不会对你刀剑相向的!”
“是我糊涂。”
顾言卿笑着,接过了那把宝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