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十夜的漫长时光,这头悲催的花豹一直处于高度紧张的逃跑之中。
哪里有路,哪里就有她慌不择路逃跑的身影。
它没有任何的进食,没有任何的休息,就连眼皮都没合上一次,至于大小的方便,更是全部被忽略不计。
坚强的信念以及生命的宝贵,支撑着它踉跄前行。
如此剧烈的消耗,时刻都处于高速的奔跑和躲藏之中,而且是马拉松式的,并非朝夕的加速跑。
即使是一块凡铁,也是吃不消如此高频的锻打。
花豹凡胎肉身,到的最后自然是已经耗尽了全部的精气神。
它太累了,太倦了,再也跑不动了,四条原本强健的大腿,此刻就如灌满了铅酸一样的沉重。
尤其是先前受到剧烈创伤的那条前腿,几乎已经彻底地残废。
现在的它,就连喘气也是变得异常的艰难,上气时常接不上下气,它硕大的嘴巴已经尽可能地张到极致,仍然只能断断续续的呼吸,而脸色早已是一片惨淡的灰白。
至于眼睛,比那发情的兔子还要猩红。
如果持续下去,或许要不了多久,它就会彻底地奔跑不了,就连挪动都将变得异常的艰难,也是只能任凭追踪而至的虎兽肆意地宰割。
心灰意冷的它,蓦然被一束五彩的霞光所笼罩,暂时的眩晕,让她刹那间失神,不知道前方又是何方的神圣,不知道是祸还是福。
远远地,前方不远的地方露出一个透光的小洞,好似地狱之门那么的狭小,又好似幸运的天堂之门,同样并不宽敞,只是为了接引世上的有缘儿。
投射出的光亮散发出五颜六色的鲜艳色彩,犹如小时候母亲怀抱一样的温馨温暖。
前方本无路,唯有此洞留,一切皆天意,祸福未可知。
已经走投无路的花豹,面对身后不远处紧跟而至的虎兽,其虎啸声已经清晰入耳。
她打又打不过,骂又没有任何的用处,只能是闷头往前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