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中的人身子轻轻颤抖,慕时安能够感受到虞疏晚的手也慢慢的抱住了他。
可虞疏晚并未哭出声音来。
半晌,她的声音才从慕时安的胸腔传来,
“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哭,又是什么身份哭。
慕时安,我只是觉得,我好像失去了一个亲人。
虽然对我没有任何的帮助,甚至可能还有些扯后腿,可我还是觉得,心口闷得厉害。”
“你愿意的话,她就是你的母亲。
你不愿意的话,那就是同一屋檐下的苏夫人。”
慕时安抱住她的动作更紧了一些,
“虞小狗,你先是你自己。
这些决定权都在你的手上。
更何况在我看来,现在阴阳相隔,再谈什么身份,也未免显得过于马后炮了。
我只知道,若是我,我只想让还活着的人能好好过。
她在最后为你除掉了虞归晚,可见心中对之前也有了悔恨。
君子论迹不论心,你还怨恨她吗?”
听了慕时安的话,虞疏晚好半天都没有动静,最后在慕时安的脚都快麻了的时候,她才开口,
“我对她很早就没了期待。
一个人,怎么会恨自己不报期待的人呢?”
恨一个人,也是有条件的吧。
慕时安隔着厚实的衣服拍了拍虞疏晚的脑袋,
“虞小狗说得对,我无条件支持虞小狗。”
“少贫嘴了。”
虞疏晚吸了吸鼻子,从他的怀里抬起脸来仰头看着他。
一双眼睛还真是像极了小狗,湿漉漉地看着他,又乖,又叫人心生怜惜。
她的脸上还有些红扑扑的,应当是方才被闷的。
慕时安忍不住咽了口口水,强迫着自己别开眼。
心中对苏锦棠的死多了几分的懊恼。
要是苏锦棠不出事,他应该就能够早早地跟虞疏晚定下婚事了。
眼下还得继续等下去了。
“母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