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的业绩斐然,所以名声在外,就在公司董事会已经准备提名他晋升高管的时候,法兰克慕名而来了。伟杰每次讲到这个时候,都是眉头紧蹙,装出一副很不理解的样子,说,我到现在也不明白,法兰克也不透露,他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呢?那不解中又带着那么一丝显而易见的得意。
所有的高人都是一个套路,自然是伟杰先断然拒绝,可是架不住法兰克各种许诺,最后三顾茅庐,终于感动了伟杰。实在没有办法了,盛情难却,伟杰说其实开始我就是想帮帮法兰克忙,把公司做大了,我再飘然离去,闲看庭前花开花落,漫随天外云卷云舒。又说,其实让他最后下定决心的原因是,大家都是华人,在美国讨生活不容易,大家同为炎黄子孙,应该互相帮助。
这个说法又让我们有点迷惑了,因为平时从他的一言一行中,可以看的出来,伟杰是并不以华人的身份为荣的,相反,还很嫌弃的,现在怎么又对同是华人的法兰克惺惺相惜起来了呢?怪哉。
这两个版本到底哪一个是真的,咱也搞不清楚,也不想去搞清楚,他是高人也罢,无赖也罢,我等不必放在心上。有句话说的好,一千个人的眼中就有一千个哈姆雷特,虽然同在一家公司,看到的是同一个人,做的是同样的事,可是每个人的心里都有着一杆秤。
你有多少斤两,你是什么样的人,大家是心知肚明,只不过有的人缄口不言,有的人是不吐不快。像皮特,每次说到伟杰,他总把一句话挂在嘴边,说,这家伙就是个摆设,充其量也就是林道公司的厂长。
当时我很懵啊,心想,这林道是一家外资公司,何来厂长一说?可是咱又不好意思事事都要一定刨根问底,只能揣着糊涂当明白。后来慢慢的才知道,公司的同事们给伟杰安上这个厂长的头衔,是别有深意,大家的意思是说伟杰百无一用,唯一的职责就是监视我们们,这和明朝时候西厂的功能是一样一样的,他是头头,当然就被大家冠以厂长的称呼了。
同事们一直认为伟杰的最大本事就是拍老板马屁,老板想要什么,还没有开口呢,你就帮老板解决了,让老板衣不动手,食不张口,这样的人,每个老板都需要啊,谁不想能够舒舒服服,满满意意的过日子啊,所以说,我觉得能把领导伺候好了,这个本事绝对是不简单的。
说句实在话,这也是一门很大的学问,很多人做不到,做不来。一般不外乎如下两种情况,一种是,他确实看不出来老板想怎么样,也就是我们通常讲的死眼珠子,不会按菜下碟,脑子转的慢,自然也就不知道怎么去拍马屁,如果强行去拍,十有八九会拍到马腿上,那不但起不到正面的效果,反而会适得其反。
另一种呢,就是他聪明,睿智,什么都看在眼里,一清二楚,明明白白,可是他惜字如金,虽然他内心深处知道应该怎么去做才能攫取到最大的利益,可是或者因为性格原因,内向,懦弱,不善言辞,懦懦弱弱,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这样的人你又怎么能指望他去溜须拍马呢。或者是他从小所受的教育,在他的灵魂里已经烙上了那么一条不可触碰的底线,认为一是一,二是二,相信天理,相信正义,不屑于去玩弄伎俩,阴谋,把戏,当然他也就不会去做,也做不出来了。
我啊,就属于这第二种人,所以我深知自己的缺点,短板,我也想去慢慢的改进自己,可以不说昧良心的话,不做丧良心的事,但是最起码大致的场面话要能说的出来,把握一下用词,不要太肉麻就是了。我相信,只要自己想去做,在能守得住自己底线的前提下,自己是可以做到的。
办公司里到处传说着伟杰拍马屁,伺候人的事迹,我有些不大相信,认为只是大家茶余饭后编排伟杰的笑话而已,可是皮特鼻子一齉,说,不信是吧?没关系,法兰克马上就要来深圳了,验证奇迹的时刻就要到了,我可提前给你打个预防针,别吓着了,呵呵。
我笑了,说,不会吧?我的心里承受能力可不大行啊!
皮特说,那不怕,你多见识见识,很快就便强大了。听诺曼说,法兰克的裤头都是夏伟杰给洗的。
我的嘴巴张成一个大大的“O”形,狐疑的问道,不会吧,这...这...这也太...太下血本了吧?不要自尊了?
皮特肯定的说,伟杰还要啥自尊啊,你还不信,是吧?这样,咱们打个赌,就赌一顿早餐,怎么样?
我赶忙摆摆手,说,不打,不打,不要说早餐,午餐,晚餐,我都应该请您的,不过要等发了工资,呵呵呵.......
小主,
行,那就让咱们拭目以待吧!
伟杰拍马屁和装B的本事,在林道公司是公认的第一名,真可谓“伟杰出声,无人争锋”,很多人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都暗暗的鄙视的不得了。可是我却没有随波逐流,我觉得不要小看任何一个人,每个人都是一本书,无论是你开头看了几页就似乎知道了结尾,还是深奥的读不下去了,只要这个人还活着,都丝毫不会影响这本书的继续连载下去。相反,你看不起人家,看人家不顺眼,是不是说明了你的修养还不够呢?
而且在我看来,伟杰并不是一无是处,我就觉得的无论他之前说的是真是假,但是对于石油的见解,他确实还是很精通的,很多时候大家在一起聊天时,他三句话不离本行,从石油的成分,形成历史,原因,到炼油,到以后的愿景展望,他都侃侃而谈,头头是道,而且我记得很清楚,他的很多预测后来都变成了现实,这难道不说明他在此行业内是有一定的造诣的吗?
只不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