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我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不过还是说了,得找你借点钱,我回去后就还你。
景振连连说,行的,行的,你稍等一下,我去宿舍拿存折。
说完,他骑着车子回宿舍了,不一会儿就回来了,骑着自行车带我到了附近的一家银行,我一看存折里面只有230块钱,我说取一百就行了,剩下你还要用呢。
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死活不愿意啊,说他马上要发上个月的工资了,让我先拿去用,再说了,他在这里平时一个月这休息一天,平时除了吃饭,根本用不到钱,今天要不是我过来了,估计他最多也就是3块钱就解决吃饭的问题了。
非常感动,“自知无兄难过河,谢言不叙恩情记”,我告诉景振,如果真的准备走了,就提前做好准备。还有就是,可以平时买份《深圳特区报》看看,那上面有很多的招聘信息,可能会对你有帮助的。最后告诉他,真的决定了要辞职的话,可一定要去龙岗找我,吃,住,都有地。
最后临走的时候,我忽然又想起一件事,问景振有没有侯弘的联络方式?因为侯弘留给我的电话,打不通了,是个空号,是我记错了,还是换号了,我也不是很清楚。没有想到,景振说他有,原来他六月份来深圳的时候,就是先去东莞黄江找过侯弘,所以他有电话。
我大喜,赶快把侯弘的联络方式记了下来,最后依依不舍的告别了景振,好兄弟,我等着你。
由于上午受到了惊吓,我特意把其中的一百块钱放到了鞋垫下面,一路上担惊受怕,生怕再遇上抢劫的,到了坪地地界,我才放下心来。本来还想着顺便去坪西看下梓彤呢,可是怎么也提不起精神来,全身软哒哒的,十分乏力。
算了,算了,不去了,还是回去歇歇吧。
回到了宿舍,可能是中午出了太多汗,有点虚脱,回来的路上,在车上冷风一吹,可能有点受凉了,再加上上午受到了惊吓,心里一直不得劲,总觉得心口有些堵,特别的不太舒服,头昏脑涨的。我觉得可能是中暑了吧,根据以前的经验,去冲了一下冷水澡,就上床睡觉了。
我这个人从小就有个特点,只要一发烧,就容易出问题,动不动就烧迷糊了,那脑子就像一锅粥似的,感觉什么东西都往里面钻,做的那些梦啊,不但乱七八糟的,而且完全不着边际,也不知道是怎么凑到一起的。
我记得大概我五六岁的时候吧,是一个秋天,有一次我是和哥哥出去捉鱼,结果不小心,吧裤子弄湿了,回到家的时候,就有点发烧了,不过不大厉害。母亲给我烧了一碗姜茶,看着我喝下,交代我好好的睡上一觉,晚上就好了,说完,便给我在脑袋上搭了块湿毛巾就出去干活了。
谁知道,我竟然越烧越厉害,睡梦中竟然梦到发大水了,绕村而过的小河水直冲我们家而来,我的天哪,那还得了,吓得我一骨碌立刻爬了起来,连鞋子都没有穿,光着脚板先去我邻居二大爷家,一看门锁着,我愣都没打,就朝我小叔家跑去。
小叔和小婶刚从地里干活回到家,一看我满头大汗的跑来了,还没有问我呢,我就一把拉住小数的胳膊死命的往外面拽,嘴里还嚷嚷着,说家里进水了,进水了,快去帮我搬东西啊,不然就全淹了......
小叔和小婶被我这一出弄的目瞪口呆,一头雾水啊,进什么水啊?哪来的水啊?
我翻来覆去就是那几句话,进水了,进水了,最后还是小婶发现了我的异样,她一摸我的头,吓了一跳,说,哎呀,这孩子的头怎么这么烫啊。
然后小叔立刻背着我去村口卫生室打了一针,我这才消停下来。今天也是一样,自从躺了下来之后,我这脑子里乱的给麻绳异样,一刻都没有停歇过,就像放电影似的,一会儿这个事,一会儿那个事,要说是做梦吧,可是我心里却很清醒,知道那都不是真的,可是要说不是梦境吧,却又一幕幕的在脑海里萦绕着,来来去去,根本就是在做梦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感觉到有人摸我的头,我这才费力的睁开眼睛,一看是威廉回来了,他又摸了摸自己的头,喊道,哎吆,阿瑟,你怎么了?有点发烧奥。
我无精打采的点了点头,连好话的力气都没有了,然后闭上了眼睛,耳边就听到威廉说,没事,没事,我包里有退烧药,你等着奥。
接着就听到他一阵淅淅索索翻箱倒柜的声音,等我再度感觉到有人摇晃我,睁开眼睛时,发现威廉已经一手拿着一片白色的药丸,一手端着了一杯水到了我跟前了,他让我起来赶快把退烧药吃了。
我强忍着头痛,双手扶着床,艰难的坐了起来,靠在了床头上,从威廉手上接过药,就着水吞了下去,对他说了声谢谢,便又躺下接着睡了......
后来模模糊糊的记得晚上好像威廉又过来问我吃饭不,我脑子里正在翻江倒海呢,连眼睛都没有睁开,歪了一下头,小声的嘟囔了一句,不吃,谢谢。然后一翻身又睡了过去。
早上一觉醒来,天色已经大亮了,看了一下表,5点了,头也不觉得疼了,烧也退了,轻手轻脚的起来洗漱了一下,然后到了楼下,围着小区跑了两大圈,足足有5公里,出了一身汗。
要是平时的话,出汗是一件特别糟糕且难受的事,不过今天这么跑了几公里之后,却特别的
最后,我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不过还是说了,得找你借点钱,我回去后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