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振在车上忽然改变主意了,准备先回济南,所以就没有下车,而是补了到济南的票,还要坐三个小左右才能到济南,在家里待几天再过来彭城,到时候联系我。
我是多么渴望着无论多晚,都第一时间赶回家去,看看我的爹娘,看看我的兄弟姐妹,看看那片生我养我的土地,可是,我们还有其他的安排,从5月1号到7号是假期,要办的事只能在这两天来完成了,所以,我和梓彤今晚要在市区住上一夜。
什么事呢?那还是半个月前,我们决定了五一回彭城,梓彤呢,就把这事给她妈妈说了。她妈妈当时就提议说,既然你们把房子都买好了,也都准备以后就在一起了,那干脆就趁着这次回家的机会,直接把结婚证给领了吧,再说了,你们那么忙,平时想回去一次也不容易啊,像正天,他这可都有两年多了,才回去一次啊。
我听了之后,第一感觉是有些愕然,不过冷静下来一想,妈妈说的也对啊,我这辈子是认定梓彤了,什么时候拿证都行啊,再说了,我已经23岁了,据我所知,像我的一些小学,初中同学,结婚了的大把人呢,不夸张的说,有的孩子都快上小学了。
如果这次回来能顺便把结婚证给拿了,那我父母心里一定会高兴的很啊,在村里,像我父母亲这么大年纪的人,很多早就已经都做了爷爷奶奶了,他们嘴上不说,其实心里那是羡慕的很哪,说实话,又不是我大哥因为聋哑的问题,估计他也早就结婚生子了,可是事实就是如此,两位老人肯定是把这个理想的实现寄托在我的身上了。
只不过...只不过,咱可以不响应国家晚婚晚育的号召,可是这结婚年龄却是有着明文规定,可是硬杠杠啊,不是你想领证就领证的啊,要知道,梓彤的年龄还不够法定结婚年龄呢,按照身份证上来看,她要下个月才满19岁呢。
怎么办呢?这边不能拂了妈妈的好意,那边又能让父母心满意足,我准备找朋友帮个忙,我觉得这个应该是有商量余地的,于是,便打通了苗隼的电话,他听我把情况这么一说,立马就乐了,说,兄弟,你这抓的真紧啊。
呵呵呵,哥哥,我这不是回来的机会少嘛,没有办法啊,这次能办了就给办了呗,不然下次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呢。
也是的,对了,你的户籍地址是不是在王陵路那里啊?
对啊,我的关系材料毕业后就直接托熟人迁过去了。
好,那就没有什么问题,不过可不能等人家放假了你才到奥,那时候可没有人上班的,总不能让人家加班专门为你一个人服务吧?
明白,明白,您放心,我肯定会在五一之前两天到的。
那就好,这样,我先联系联系,你也准备准备资料,像什么身份证,照片等......
我和梓彤过了弘济桥,从海关大厦这里往左一转,路过淮海堂,直朝南面走去。昨天,苗隼已经告诉我了,让我直接去宣武宾馆,他嫂子是宾馆的经理,提他的名字呢,5折。
到了宣武宾馆,提了苗隼嫂子的名字,开了房,刚进房间,就接到了苗隼的电话,问我到哪里了,说他们已经在淮海堂对面的山釜酒楼等我们了。
卧槽,哥哥,你咋早说啊,我们刚从山釜经过,这样,我们洗把脸就过去。
好的,快点,哥几个都到了,就等你了......
洗了把脸,梓彤又在洗手间里收拾了半天,我喊了两次,都只听到声音,不见人出来,搞什么啊,我进去一看,原来她在化妆呢,哎呦,这我倒是第一次看到呢,平时也不过就是稍微的那么捯饬一下而已,没有想到,她今天竟然这么看重啊。
她看我进来了,还埋怨我说,你那么着急干什么啊,我这第一次见你的朋友们,总不能给你丢脸吧?
也是的,有道理,我静静倚在门框上,看她描了描眉,还拿出一个浅色的口红涂了一下嘴唇,又把头发梳了梳,扎好,才算完事,走到门口了,她又想起来了,我没有拿烟呢,我赶忙去拿了一条华子,然后,两个人才顺着宣武路,不紧不忙的赶到了山釜酒楼201包房,推开门一看,乖乖,这帮家伙到的真够早,真够齐的啊,在市里工作的那帮好哥们,几乎都来了。
虽然个个都是彪形大汉,可是,一晃两年没有见了,一个个还是激动的不行了,不是拥抱,就是紧紧的握住彼此的手不肯松开,最后还是苗隼发话了,说,咱们这一帮大老爷们别站着亲热了,不能把弟妹一个人给晾在那里啊,来,兄弟,你坐这里,赶快给我们介绍介绍。
好的,好的。我赶忙拉着梓彤坐下,然后把他们一个一个的给梓彤逐一介绍了一下,随后把那条华子往桌子上一扔,让他们几个抽烟的自己分一下,几个家伙笑呵呵就笑纳了,很快,菜上来了,那就别客气了,开席吧。
吃着,喝着,聊着,说起了这两年来,人的经历和事的变化,大家纷纷感慨万分啊,两年的时间不长,可也不短了,两年的时间,足以改变一个人,可以干成很多的事,这帮哥们也都没有了以前的青涩和天真,而是成熟了很多,从谈吐来看,长进不小啊,看来一个个都混得风生水起啊。
推杯换盏,酣畅淋漓,忆往昔,恰同学少年,岁月峥嵘。同学情就像一窖陈年藏酒,有着岁月沉淀,日月风化,沁人心脾的浓香,让人自然向往,觥筹不尽,品味无穷。岁月的沧桑在它的温热中显得醇厚,人生的无奈在它的浓烈中得到释怀,生命的性情在它的久违中得到融合,此刻你尽可以忘却忧愁与烦恼,可以拾起纯真与快乐,可以领悟挫折与风霜。一缕酒香同学情,万千心解知己意......
我右手牵着梓彤的手,左手指了指西边鳞次栉比的楼群,那片楼宇巍峨而朦胧,像海市蜃楼里的幻影,我告诉梓彤说,走,咱们朝前去,去那边的酒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