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梓彤和母亲三个人平时在家里最喜欢做的事,就是静静地围坐在小床边,充满了爱意地仔细盯着他们两个,而他们呢,似乎知道了奶奶和爸爸妈妈在旁边一样,动不动就咧着小嘴巴笑了,虽然还是闭着眼睛,每当这个时候,奶奶总是高兴地说,你看,你看,这小子肯定又做美梦了,瞧把他给恣的(彭城方言:高兴的)......
人家都说隔辈亲,这个是真的,在这段日子里,虽然有廖姐作为主力在尽心尽力,可是作为副手的母亲也是每天忙活得一塌糊涂。首先她彻底地放下了自己的老思想和身段,非常认真的,而且还很谦虚的跟着廖姐从头学起,为了让儿媳妇满意,也为了孙子的健康成长,她尽量试着把自己以前所用的土方法给丢掉了。这样子说起来很容易,其实却并不容易,要知道,母亲就是使用这些所谓的土方法养活大了她的四子一女,而且他们都很有出息,都很健康,都是她的骄傲和自豪。
其次,母亲自从过来之后,就在一步一步地适应着深圳的生活,适应着梓彤的习惯。每天,她都是从早到晚的为她的两个大胖孙子做这忙那的,几乎不停歇,以至于梓彤每天都要提醒她好多次,不要干那么多,不要再忙了等等,有些事可以慢慢的来,不用非得今天做不可。可是母亲总是说不累,不累,还说自己心里高兴着呢,这点事与她在家里干农活比起来根本就算不得什么。
我知道,这是母亲发自肺腑的心里话,因为她满脸的欣喜和幸福是藏不住的啊。其中有一件事就特别能看出奶奶对孙子的喜爱之情,就在刚满月的一天,忽然梓彤发现阿神的呼吸有些急促,神情也有些不耐烦,再仔细听听,从鼻子里传出来了像体育课上老师吹的哨子的声音,赶忙一检查,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右边鼻孔里多了一块鼻屎,可能已经好几天了,都有些结痂了,几乎快堵住鼻孔了。这不用问了,肯定就是这个原因,谁鼻子堵住了,都会不舒服啊!
于是,梓彤便给弄了点婴儿油,用棉签湿润了一下,慢慢的开始按压鼻翼,试图给拨出来。一开始阿神还不怎么反抗,可是弄了几次还没有搞出来之后,他就有些不乐意了,开始摇头晃头的不愿意配合了。这不弄出来也不行啊,听着他那“呼哧呼哧”的喘息声,很让人心疼啊。最后还是母亲想了个办法,她特意跑去洗手间重新刷了一次牙,然后用嘴巴把那团鼻屎硬生生的给吸了出来。看看,看看,这就是奶奶对孙子满满的爱啊......
5月中旬,于金丽说女人世界那边有个铺面大概一个月后要到期了,她去找店主要来了业主的电话,说我们要租,业主也点头同意了,最近在准备合同,既然如此,那我们也要提前做好准备了,于是,28号,我就邀请了唐一宾一起去几家工厂看看。
虽然这女装的流行趋势啊,花色图案啊等等,我还是略知一二的,因为我早就让金丽提前做了详细的调研,可是对于产品质量和单价等的掌握我还不够火候,而这个却是唐一宾的强项,这个时候需要他展现能力了,这一年多来,每个月都没有少他那一份,我想他应该是满意的。
我们仔细地考察了几家时装厂,比较了好久,初步选中了三个品牌,请这几家工厂先提供一下报价以及其他资料,我们准备回去之后再研究研究,结果一切都谈的差不多的时候,谁知道那家业主突然通知我们说可能不能和我们签合同了,因为原租户又准备续约了。他奶奶个腿的,怎么能这么玩啊,可是这也不能强求啊,咱能做的也只有等待时机了,让于金丽再多关注一下其他的房源了啊。
不成想我把这个消息通知唐一宾的时候,他居然有些着急了,竟有些不满的向我提议说,阿瑟,你们不一定要租二楼三楼的啊,完全可以去租一楼的商铺啊,我前几天去逛的时候发现有两家就挂着转租的告示呢。我看啊,那里的位置也很好啊,而且人流量也更大啊!你们这忽然停住了,我这都答应人家工厂说最近就要进货了,我怎么和人家交代啊......
卧槽,这还用你说啊,我们也想干啊,可是你这根本不懂行啊,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啊。你哪里知道,一楼店铺的投资要多大啊,光是进驻资金没有个五十万根本就下不来。这个我们一时半会儿还不准备投入这么多的,再说了,我们其他几家店铺的经营方式和产品与这里相比,还是差别很大的,如果一下子就盲目地投入这么多,不言而喻,这其中蕴藏的风险也有点大啊。奥,你小子只看到了提成,看不到其中的风险和投入,这样子不对啊,但是,我转念一想,我才懒得理他呢,这怎么干,干与不干的决定权在我手里,我总不能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和抱怨就硬上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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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底,凌若云搬出了集体宿舍,去了皇岗口岸,幸福地过起了富太的生活。至于她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情况,迄今为止,我和梓彤也没有搞太清楚,就在孩子出生之前,我们还琢磨着抽空让她把那个香港人给约出来一起坐坐,或者吃顿饭之类,趁机帮她把把关啊,可是现在看来,最起码接下来的半年之内都是没有这个可能了。
虽然没有帮上凌若云,不过,梓彤还是抽空和她聊了两次,总算是搞明白了她之所以这么选择的原因,就是她最近确实遇到了困难。不过不是她,而是她的弟弟要结婚了,这本是件好事,凌若云也早就为她弟弟准备好了一万块钱的大礼,可谁知道之前一直说不要彩礼的女方突然提出来要6万块钱的彩礼,而且没有商量的余地。
乖乖,我们是真的有点想不明白这陕西怎么会要这么高的彩礼呢?要知道,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啊,为什么这未来的弟媳妇会突然狮子大开口了呢?原来,她弟媳妇上面还有个哥哥,她哥哥大学毕业之后回到了县城工作,最近也谈了个女朋友,不过人家是县城土生土长的,所以女方的父母要求哥哥必须要在县城买套房,可是弟媳妇的父母是土里刨食的农民,怎么可能一下子能拿出这么多钱呢?
这事到了跟前了,弟媳妇的哥哥也都二十七八了,到了该结婚的年纪了,如果错过了这个,以后还不知道得什么时候才能找到下一个呢。那也就是说,这不可能也得可能了,没有办法也得有办法,那到底要怎么办呢?于是,弟媳妇的父母就把目光投向了自己要结婚的女儿了。
一开始他们的女儿也是不愿意的,自己之前和男朋友早说过了不要彩礼的,这忽然改变注意了,不好开口啊,可是后来被逼得是实在没有办法了,自己的父母愁得寻死觅活的,自己作为女儿的,总不能坐视不管吧,于是,只好向男朋友家提出了这么个要求,表示要想结婚的话,就得拿6万块钱出来。
呵呵呵,这等于把负担变相地转嫁给凌家了。可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啊,凌家一时也拿不出来那么多钱啊,弟弟无奈,只好有样学样,如法炮制,把手伸向了在深圳打工的姐姐。
其实凌若云平时也隔三差五的就往家里寄钱,特别是最近两年跟着我们干了,挣得多了,每个月保底都寄会寄1000块钱回去,再机上平时过节,过年的,也不少给,粗略的算了一下,她这么多年寄回来的没有六万,也有五万了。
再说了,她本来就为弟弟准备好了一万,于是便提出来再给一万,可就在和她爸爸妈妈商量的时候,谁知道她一家人,包括弟弟根本一点都不考虑她的难处,根本不同意,那凌若云只好再让步了,说自己以手里一共只有块,不行的话,就再加一万,寄两万回去。谁知家里还是不同意,特别是弟弟,话里话外的暗示她把自己的私房钱拿出来,而且,还一天到晚的给她打电话,简直就是死缠烂打啊,几乎是天天的磨,翻过来覆过去的就是一句话,6万块钱一分钱不能少,你作为姐姐的,必须要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