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消天罚？”

凤初想了想，忽然灵光一闪，“啊！我想起来了，很久以前我曾听族中长辈说过，人族成仙要比我们妖族更难，因为人族身上背负的因果太多，成仙之际定会遭到天道的清算，有很多成仙失败的上古修士便开宗立派，收集人族信仰，最终以信仰之力抵抗天罚，这才得以升仙！不得不说，你们人族脑子就是灵活啊！不像我们，整日就是吃吃喝喝睡睡，莫名其妙就飞升了!”

“信仰之力？”祁无妄和楼云寒皆是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做出恍然大悟之情的不止是他们，还有先前那个提出怀疑的年轻男子。

虽然他目光极度隐晦，但祁无妄依然发现了那男子朝他们瞥过来那一瞬间的惊讶的表情。

祁无妄目光一凛，不再说话。

楼云寒因为一直在关注祁无妄，便没有发现祁无妄的眼神，他传音过去：“无妄……”

祁无妄却抢了先：“这一路你也辛苦了，海上多风浪，说不定何时便有不测风云，你先安静休息会儿吧。”

祁无妄这话说得莫名，楼云寒愣了愣，心中虽然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再传音过去。

他听得出来，方才祁无妄那一番话中主要想说的就是那“安静”二字。

难道……

楼云寒有些难受地攥紧了袖口。

难道无妄他当真如此介意那金渝之事，竟连他的声音也不愿意听见了？

就在他胡思乱想间，祁无妄忽然拉住了他的手，轻轻将他的头按在他的肩头：“累了就靠着我睡一会儿吧。”

他的语气虽然不算十分温柔，却也十分平和，听起来不像是在生气的样子。

楼云寒盯着祁无妄的侧脸定定地看了一眼，心中的不安在他沉稳的目光中一点点消散。

“那我睡一会儿，你若是累了便叫醒我。”

“嗯。”

楼云寒靠在祁无妄的肩头闭上眼，当真安心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