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出他口是心非下深藏的关心,厉君泽深邃的眼眸闪过丝丝笑意,流露出连他自己都未曾觉察的温柔眷恋。
“放心,我定会安然归来。不过在此之前,你最好不要动凡心,否则待我归来,嘴给你亲烂!我厉君泽言出必行。”
厉君泽言罢,吐出的气息灼热而滚烫,眸底满是疯狂的占有欲,仿若透过毡帽凝视着苏子欲的双唇。
他的目光极具侵略性,苏子欲不由自主地抿了抿唇,旋即又想到有毡帽遮挡,对方无法看到自己的表情,便又愤恨起来。
一想到自己时不时便会嘴唇肿痛,他甚至暗自揣测自己是不是被投毒了,都从未怀疑到他身上。
岂料这人眼看即将出征远行,日后再难有机会占便宜,这才选择坦白,竟然还胆敢威胁自己。
苏子欲气得直跺脚,真是岂有此理。
这简直是将他视作任人揉捏的软柿子,欺负了又欺负啊!
即便他对厉君泽心生爱慕,也绝不能容忍他如此小人行径,若换作现代,敢入室偷亲,必定分分钟将他送进警局让他反省。
“厉君泽,你…果然是你。”
“正是我,听闻你不日将前往江南,若遇到难处,可前往景盛钱庄,我的人自会相助。”
“哼,我才不稀罕你这登徒子的假慈悲!”
见他仍不知悔改、大言不惭,苏子欲怒不可遏地虚踹他一脚,用力挣脱自己的手,转身拂袖而去。
他边走边抬手轻抚嘴唇,昨日虽已消肿,但嘴角的几处破损仍在隐隐作痛,这吻技实在拙劣,差评。
厉君泽注视着他的背影,目光愈发柔和,隐含着一丝得逞的浅笑。
他方才自爆偷亲对方之举,实则内心颇为忐忑,带有几分赌徒的心态。
未曾想,竟赌赢了。
苏子欲对自己想必也是有情的吧!否则怎会为了能给自己送行,身着女装扮作丫鬟,还特意送来这身铠甲。
他垂眸掂量着手中的包袱,里面少说也有八九十斤重,辛四姑娘不过是个不受宠的外孙女,怎能有如此能耐送他这个。
这铠甲究竟是谁的心意,已然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