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侧妃走到小红身边的位置,微微福身,“妾身参见王爷,王爷万安。”
凌王讽刺地勾了一下唇角,“万安?本王倒是想万安,可是有些人,非要给本王找不痛快。”
忽然,凌王生气地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
兰侧妃被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
凌王生气地看着兰侧妃,“南宫氏,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谋害皇家子嗣,害本王和王妃的第一个孩子小产。”
兰侧妃一听,没想到他知道了,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兰侧妃心虚,但是强装镇定,“王爷,妾身冤枉,王妃姐姐当时小产,是她自己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的,而且当时妾身回了娘家,这与妾身何干?当时也有太医把脉,说是意外小产啊。”
凌王冷哼一声,“哼,本王就知道你不会承认,你的侍女小红都告诉本王了,是你做了一双鞋子送给王妃,那鞋子你动了手脚,所以王妃才会小产,你看着时间带小红回娘家,你不在王府,自然你的嫌疑就会减轻,可是,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今天晚上,小红在兰香阁烧纸祭奠本王的第一个孩子,偏偏那么巧,楚天巡逻经过,小红已经招了,她承认是听从你的命令行事,你还什么话好说。”
凌王也是气得恨不得杀了她,当初她时常陪伴有孕的萍儿,没想到她表里不一,害得萍儿小产,还过了几年才怀上。
兰侧妃转过头,指着小红,不能认罪,只有牺牲她了,“小红,你为何如此污蔑我?本侧妃何时在送给王妃姐姐的鞋子上做手脚。”
兰侧妃看向凌王,“王爷,这与妾身无关,是小红,小红怨恨王妃姐姐,所以才自作主张在妾身送给王妃姐姐的鞋子上做手脚,害得王妃姐姐小产,这都是小红一人所为。”
小红也没想到小姐居然还抵死不认,想要让我一个人担下来。
“小姐,当初是你自己亲手给王妃做的鞋子,是你说把鞋子底做得厚一点,让王妃多穿些日子,不要那么早小产,不然,容易怀疑到你身上,现在,现在你居然把责任都推到我身上。”
小红看向凌王,“王爷,几年前,王妃有孕,奴婢有一天差点冲撞到王妃,但是没有碰到王妃的肚子,当时,王妃身边的婢女打了婢女几下,可就算是因为这样,奴婢也不至于想要害死她的孩子啊,谋害皇家子嗣是多大的罪,奴婢也不是不知道,怎么敢拿自己的命和九族的命去赌呢。而且,我就是一个婢女丫鬟,若是没有主子的授意,怎么敢谋害当家主母呢。”
凌王就静静地看着她们主仆两人。
“南宫氏,小红说得不无道理,她一个小小婢女,难道不要命地去谋害当家主母和小世子?而且,王妃心善平和,对待下人也不是个轻罪重罚的,如果下人犯了错,王妃也不会想着要了他的命,就只是小小地惩罚一下。”
“王……王爷,这,当时妾身送王妃姐姐鞋子的时候,可是有人检查过的,当时,那人并没有说鞋子有什么问题。”兰侧妃说道,都过了几年,没想到就被王爷知道了,都是小红这个丫头,怎么在兰香阁烧纸祭奠小世子,还偏偏那么巧被楚天看到了。
凌王看向小红,“小红,你说南宫氏当时把鞋子底做得比较厚?”
“是,王爷,当时小姐特意做了两层鞋子底,在两层鞋子底中间动了手脚,放了一些让王妃容易摔跤的东西,王妃穿得多了,鞋子底磨损得也会更厉害些。”小红怯怯地说。
凌王看向兰侧妃,“南宫氏,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兰侧妃脸色微微有些苍白,兰侧妃跪着走向凌王,拉了拉他的袖子,“王爷,王爷,是妾身的错,不该谋害王妃姐姐的孩子,你原谅妾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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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嫌弃厌恶地拿开她的手,“刚刚你不是还说和你没关系,一切都是小红做的吗,怎么?现在承认了?”
“王爷,是妾身嫉妒王妃姐姐,你为什么只喜欢她一个?妾身对你也是真心的,可是你就是不喜欢我,所以……所以我才设计让王妃小产,我以为她小产没了孩子,你就看得到我了,她小产后,肯定要养一段时间,她不能侍奉你,那我的机会就来了,我不能看着她生下孩子,她有了孩子,她的地位就更高了,我在这王府就过得更难了。”兰侧妃说道。
凌王平静地看着她,这个女人,还真是心狠。
“楚天,把南宫氏带回兰香阁,好好看管起来,明日本王上朝,自会告诉父皇,让父皇定夺,还有小红,也一并带回去,不许她们出兰香阁半步。”凌王吩咐完,看也不看她们一眼就回挽风阁了。
“是,王爷。”
楚天让侍卫把兰侧妃和小红押回兰香阁,兰香阁外面还有很多人看着。
凌王回到挽风阁,打开房门,没想到萍儿是醒的。
“王爷,你回来了,楚天说了什么事?不会是宫中出什么事了吧?”周萍问。
凌王走到床边抱着她,替她拢了拢被子,“萍儿,不是宫里出事了,也没什么要事,你快睡吧,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能忧心。”
凌王说着就要扶她躺下,但是被周萍抓住手,“王爷,你不告诉我,我一直想着这个,我睡不着。”
凌王轻叹了一口气,不告诉她她又想着,告诉她,又怕她一时受不了,丈夫真是不敢当。
凌王抱着她,拍拍她的肩,“萍儿,我可以告诉你,但是你得答应我,不管我说的是什么,你都不能激动,一定要保持心情平和,别动了胎气。”
周萍看他一脸严肃,点点头。
“萍儿,楚天说的是南宫兰,当年你小产不是意外,是人为,南宫兰当时不是送了你一双鞋子吗,她在鞋子上动了手脚,让你小产,我已经让楚天把南宫氏和小红关回兰香阁了,等明日上朝,我再禀明父皇,让他处置南宫氏。”凌王说道。
周萍一听,没想到是她,当时我有孕,王爷不可能时时刻刻都陪着我,柳侧妃也只是每日来看看请个安而已,恐怕她当时也是避嫌,如果我出了什么事,她也是被怀疑的人之一,没想到兰侧妃藏得这么深,我的第一个孩子,居然是她害死的。
“萍儿,你早点睡,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能熬夜,乖,快睡。”
凌王扶着她躺下,拍拍她。
次日,碧茵阁,小雨服侍柳侧妃起身梳洗,“小姐,昨夜出事了。”
“出了什么事?”柳侧妃问。
“小姐,昨夜楚天把小红抓到王爷面前,原来当年王妃小产,是兰侧妃的主意,兰侧妃在送给王妃的鞋子上动了手脚,让王妃小产,昨夜,王爷就已经让人把她们看管起来了,也不许她们出兰香阁一步。”小雨低声说。
“果然是她,她害死了王爷和王妃的第一个孩子,你说王爷能放过她吗。”柳侧妃说道。
金銮殿上,“父皇,儿臣有事要奏。”
“凌王,有何事要奏?”西戎皇帝问。
“父皇,昨夜儿臣知晓一件事,原来是儿臣府里的兰侧妃害死儿臣和王妃的第一个孩子,昨夜,兰侧妃和她的侍女小红已经全部招认了。”凌王说道。
皇帝一听,一脸严肃,“凌儿,这是真的?”
“父皇,儿臣不敢欺瞒父皇,是昨夜兰侧妃和小红亲口承认的。”凌王说道。
皇帝一听,怒气冲冲地拍了一下桌子,“她南宫兰好大的胆子,敢谋害皇家子嗣。”皇帝说完,看向南宫兰的父亲,“南宫爱卿,你身为南宫氏的父亲,她出了这样的事,你这做父亲的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朕问你,你是否知道她做的事。”
南宫大人一听,吓得跪在地上请罪,“皇上明察,小女自从出嫁后就一直很少回娘家,老臣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谋害皇家子嗣啊,如果老臣知道小女敢做这种事,一定会阻止她的。”
“朕看你也不敢纵容女儿做这种谋害皇家子嗣的人,你也不敢拿九族的命去赌,既然南宫爱卿并不知情,朕就饶了你南宫家,不过,你这个做父亲的,也没想逃脱责任,朕就罚你两年俸禄,闭门自省一月,至于你女儿南宫兰,凌儿,朕就赐她一杯毒酒,要她以命抵命。”皇帝沉声说,若不是南宫兰那个毒妇,朕的孙子都出生了,都几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