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对,不能放过这种欺负妇道人家的杂碎。”
小李总管脸红得像猪肝。
胭脂一声叹息,“可他也为我夫君尽过力呀,这么送去,岂不是罔顾素日情份?”
小李总管听她话中有松动之意,膝盖一软,跪下了。
“求夫人饶了小人一次。看在小人从前忠心严老爷的份上。”
胭脂为难地想了一会儿,对护卫低声说了几句话。
小主,
护卫站出来,大声说,“请乡亲们后退,我们夫人要同这位总管私下说几句话。”
他和几个护卫站成人墙,一步步将人群向外逼。
很快屋内空下来,只余小李总管和胭脂,护卫面朝外将两人与外面的百姓隔开。
“我只给你一次机会,李总管。”胭脂慢条斯理说。
“你以为靠着严爷就可以小看我,没我父亲哪有严东亭的今天。”
她说得很严肃,坐实了外面传的自己是某高官的千金小姐的身份。
“现在两条路给你选,一条你自己写下供词签了字,我不去告你。此事就算了,不过你也不能再在这铺子里待下去。”
“第二条,我们现在就到县衙,想来你与县太爷也沾亲,那么就看看你这位县太爷愿不愿意为了护住你,得罪我喽?”
“小人不敢,我这就写供状。”
账房拿了纸笔,由他口述写了满满一张供词。
李总管擦着汗问,“小人能走了吗?”
“我只问你一句,你照实说了,银子你不必赔都赠于你,你要不说……”
“我说我说。”李总管巴不得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
“县爷为何要趟我丈夫的浑水?严东亭是什么人我可比你们清楚。”
李总管早把亲戚情分抛得远远的,“因为您家大爷答应再开的新店都给县爷家公子分出六成股子,县爷一分钱不用出,只等收钱。”
“县里开个五六家,到别处开新铺子,县爷还答应帮他写荐信。”
“严大爷说了,愿意帮各县完成交税的任务呢。”
“他可是县爷的宝贝造钱机,谁和钱过不去呢?”
胭脂摆摆手叫他出去。
果然还是这套,屡试不爽。
她眼睛扫过外头的人群,扫过混在人群中的烟客。
他们丝毫不知自己走在一条通向地狱的路上。
这一路展现的皆是美妙之处,隐藏在底下的烈焰被美丽的假象挡得严严实实。
这一切,是她惹出的祸端,也由她结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