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二嫂干笑一声,低头在她耳边说,“在这院子里不喝点酒谁放肆得起来呢?”
她又莫名其妙说了句,“我不会认输的。”
“阿萝说妹妹腹疼,我方才去你们院里找你来着。”
她站直身子等着杏子接话。
“那应该是咱们错过了。”杏子敷衍过去。
“二嫂回去坐着吧,不然别人告到婆母那里说我不敬嫂子,又该罚我了。”
杏子慢悠悠为自己倒杯酒,目送嫂子踉跄着回到座位。
她不应该同情这个心机颇深的年轻女子。
可她偏就烦不起来,也恨不起来。
蔓儿的死叫她心里难过一段时间。
然而她独自在外成长的日子里,早见惯死亡。
对死亡的理解与旁人不同。
她难过得不是蔓儿失去了后面的人生。
人生没什么可喜的,那么多悲苦的生命,活着比死了难得多。
蔓儿走了,留她与阿萝独自在这世间继续挣扎。
这才是让她过不去的地方。
这场欢宴一直持续到夜里,灯火次第亮起,远远看去美轮美奂。
散席后,杏子回到自己院里,一头扑倒在床上。
她酒沉了,由着阿萝为自己更衣,擦洗。
一直到一双大手抱她抱起放平,她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丈夫。
“喝了多少,醉成这样?”青连语气中包含杏子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