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冬日,那人穿着也不显得厚重。
谭羡鱼不由自主地停下了脚步:“你来做什么了?”
“我不能来吗?”
那人转身,挑了挑眉。
谭羡鱼微微抬了下手,抱琴立刻转身把房门关紧了。
“侯府这般大,你是怎么找上门的?”她问。
戚霆骁不屑地“嘁”了声:“这侯府算大?只要你在京城里找个角落躲起来,我保证不超过一刻钟就能把你揪出来。”
“真是了不得,”谭羡鱼淡淡回应,“那你来找我有什么事?”
提到正题,戚霆骁神情也变得严肃起来:“说你天真你果真就天真,怎么就让人家算计成功了呢?”
被人下了绝子药,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事。
他昨晚就想来,但想到谭羡鱼应该还在睡,才强忍着等到今天。
谭羡鱼闻言一愣:“你怎么会知道的?”
这事,就连将军府的人都还没告诉。
“你调查我?”她有些意外。
戚霆骁恨得牙痒痒:“谭羡鱼,你的机灵都用在我的身上了吗?你要是对别人也能这么机警就好了!”
谭羡鱼避开了他的眼神,说道:“我的事不需要你操心。”
“他们这样对你,你还能忍?”
戚霆骁跨前几步,他那高大的身躯几乎将谭羡鱼整个包围,“你跟他离婚,我帮你抄了侯府出气!”
谭羡鱼抿着嘴唇:“我有我的计划,你别插手。”
复仇如果假手于人,还有什么意义。
戚霆骁冷笑了一声,可却没有再争执,退后一步说:“但愿你真有办法。”
他停顿了一下,又说:“我已经找了个…民间医生,来帮你调养身体,半个月之后到,到那时候我再来,带着你去见他。”
“江湖郎中?”
谭羡鱼迷惑地抬头看着他,“你该不会恨极了我吧?”
这人是想让她死吗,连这点心思都不遮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