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里,谭羡鱼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关切地说:“侯爷,您是想为侯府添丁进口,可也得顾着自己的身体啊。”

霍容恺揉了揉眉心。

谭羡鱼恰到好处地递上一杯暖茶:“侯爷怕是许久没探访司棋姨娘了,听说她身子已完全康复,侯爷或许该多去陪陪姨娘才是。”

“真的?”霍容恺眉毛一挑,难掩欣喜,“司棋的身体确实好转了?”

尽管身边美女如云,他仍旧觉得,与司棋相比,其他人显得乏味许多。

心底那份对司棋的牵挂,始终未曾淡去。

“太棒了!”霍容恺急切地说,“今晚我就去探望她!”

谭羡鱼闻言也松了一口气:“那可真是多亏了侯爷。”

这样一来,司棋总算有了正当理由接近书房了。

马车稳稳前行,却在距皇宫大门不远处停下,余下的路需要步行。

从马车到宴会地点颇为遥远,老夫人与霍容恺微感气喘,而霍修宇早已不耐,多亏司南枝压制,才未大闹。

好不容易到达目的地,司南枝与霍修宇皆被眼前的景象震撼,此刻安静地坐在席位上,一举一动小心翼翼。

侯府席位紧邻将军府,谭羡鱼与娘家人寒暄后,入了侯府席。

待帝王后驾临,众人行礼完毕,终于得以放松,享受宫宴。

宴中,谭羡鱼感到有一股视线时隐时现地停留于她,待她寻觅时,那视线又无影无踪,颇为神秘。

她环视一圈,最终目光锁定于站在皇帝身旁那傲然挺立的男子。

他身着华丽锦袍,半脸遮于兽形面具之下,腰际横挎一柄环首刀,左手看似不经意地搭在剑柄之上,浑身散发着令人不敢直视的气势。

戚霆骁并未看向她。

他的眼神冷淡至极,如同冰面下隐藏的利刃,轻轻扫视大殿,一切尽收眼底。

片刻之后,谭羡鱼收回视线。

算起来,她已许久未有戚霆骁的消息。

重生后与他相见寥寥,深知他身处险境,但今日一见,看见他安康,心中稍感宽慰。

酒过三巡,宴过五味,帝后先行离席,留下群臣自得其乐。

宫廷花园内有一湖泊,广阔无垠,是赏月的佳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