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川冷笑一声:“长辈?别以为年长些就了不起!以前尊敬你是看在妹妹的份上!现在,你算哪根葱,少在我们的面前摆长辈的谱!”
至此,老夫人脸上的笑容彻底凝固。
这些人,简直是无法无天!
连老夫人都吃了瘪,司南枝哪还敢开口。
谭逸和谭川见这边好像平静了,对视了一眼,又转身监督起搬运。
他们一走,瞬间老夫人感觉胸口的压抑减轻许多,深吸一口气,说:“羡鱼,我这把年纪,有时候难免糊涂,你别跟我计较。不过休妻的事,你还是要三思啊!女人一旦离了婚,日子可就艰难了!”
谭羡鱼望着老夫人,仿佛在审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这辈子加上上辈子,老夫人可是头一遭在她跟前说了这般柔情的话。
“老夫人,您这工夫,还不如去搞明白侯爷的所作所为。”谭羡鱼语气平平地说,“再说,当今的太后不也是再嫁进的皇宫,老夫人觉得,太后日子不舒心吗?”
谭家大夫人和二夫人则是相视而笑。
老夫人顾不上自己的言语间对太后不敬,脸色一沉:“羡鱼,你心里有数侯府即将面临的风雨,对不对?”
谭羡鱼瞅了她眼:“我即便说了,老夫人怕也不信,不如您直接找侯爷问个明白。”
然而,司南枝却心下了然几分。
当初,霍容恺自言惹恼了戚霆骁,正是司南枝提议,让谭羡鱼介入。
适才霍容恺又言大难临头,意味已相当明显,谭羡鱼未能解决问题,以至于……
司南枝自以为洞悉了真相,心头豁然开朗。
她猛然抬头,怒视谭羡鱼:“都是你的无能之过!”
“难道是因为你没把戚大统领服侍周到,才让侯府陷入这等困境?!”
此言一出,谭家大夫人与二夫人皆是一愣,齐刷刷望向谭羡鱼。
服侍?谭羡鱼去服侍戚霆骁?
这哪儿跟哪儿呢?
“羡鱼,”谭大夫人语带严肃,“这是怎么一回事?”
此事,谭羡鱼从未提及。
“……一言难尽。”谭羡鱼眼神闪烁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