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面伤,怕是不好见人。
他心想,如果谭羡鱼不想让他看,他便不看。
见戚霆骁半天没反应,谭羡鱼不禁望向他:“怎么又不说话了?”
“……不知该说些什么。”戚霆骁坦白道。
“真是稀奇。”谭羡鱼说,“好了,我这点伤不算什么,现在看着吓人,等过两天便好。”
戚霆骁“嗯”了声,又说:“都是我的不对,我原以为晾着她就好,没有想到她会——”
“看来平乐郡主是把京城错认成她以往能横行无阻的地界了。”谭羡鱼语带冷漠,“家母和大嫂已入宫应对。”
此番,或许能让那位郡主学会几分收敛。
“嗯,这事我知晓,只是太后那里…恐怕不会轻易表态。”
平乐郡主声称自己是奉了太后旨意而来,因此事情如何收场,实则取决于皇后的心意。
他本也该赴宫一趟,但眼下…他并无立场为谭羡鱼出头,只能另寻他法。
“羡鱼,安心。”戚霆骁郑重其辞,“此事,我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他即刻便会找平乐郡主,最好是能说明白,否则…
戚霆骁眼神中闪过一丝狠绝。
“何来交代?”谭羡鱼斜睨着他,“怎么,你真把自己当作郡主家的人了不成?”
室内一时寂静,仿佛有人暗暗咬牙。
戚霆骁深吸两口气,勉强平息情绪。
谭羡鱼此刻有伤在身,因此他忍了!
天色渐暗,谭府却反常地热闹了起来。
皇后赐下诸多物品安抚谭羡鱼,送物的嬷嬷看清谭羡鱼的伤势,不禁惊讶:“这、这可是平乐郡主所为?”
言罢,嬷嬷意识到失言,急道:“老夫人宽恕,非是奴婢不信,只是…”
谭老夫人摆手:“不仅嬷嬷难以置信,若非亲眼目睹,我也难以接受。”
堂堂郡主,行为竟如同街头悍妇般粗鄙。
嬷嬷叹气:“老夫人勿忧,娘娘同样挂念谭姑娘。这些补品请谭姑娘收下,稍后,平乐郡主自会来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