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成婚,咱们好像就没碰过头了!”任嫚的言辞中略带嗔怪,“这么多年,你还记得我,难得!”
两人年龄相近,性情相投,尽管久别,友情依旧温暖如初。
谭羡鱼也是感慨万分:“是啊。”
自从迈入靖国侯府门槛,她的生活可谓翻天覆地。
“得请我吃一顿好的,算是补偿!”
“包在我身上。”
两人相视而笑,任嫚催促道:“好了,别卖关子了,到底什么事这么神秘?”
谭羡鱼清嗓道明来意:“皇太后有意在京城创办女学,让我负责筹备。我就琢磨着,你们这浮山绣庄要不要一起参与进来?”
“女学?不是教什么三从四德的么?我们怎么个参与法?难道让我们的绣娘放下针线,去学那些?”
毕竟,这里的绣娘各个自食其力,谁愿多此一举?
“我跟皇太后的想法不同,这个女学,是想让女子学到能自立门户的真本事,那些陈词滥调一概不教。”
这话一出,任嫚立刻来了兴趣:“这么说,倒还有点意思。”
“你们家名声在外,人脉又广,若能接收女学的毕业生,既积功德,又能给皇太后留下好印象,不知道你觉得如何?”
路上,谭羡鱼已将这番说辞琢磨透彻。
任嫚脑子转得飞快,权衡利弊仅在瞬息之间。
事实上,好处多多,几乎无弊。
提及浮山绣庄,人们无不赞其为京城数一数二,若真能在皇太后面前留名,去掉那个“之一”也是指日可待。
浮山绣庄的技艺无人能出其右,唯独缺少硬后台。
若有了太后的庇护……
任嫚目光闪烁:“成了!”
谭羡鱼惊讶:“这就……成了?”
“好事岂能错过?”任嫚笑道,“这次,换我做东!”
事情如此顺畅,谭羡鱼心中的石头也落地了。
“但我还有个条件,”任嫚认真说道,“羡鱼,浮山绣庄走到今天不容易,招牌不能自己砸了。”
谭羡鱼立刻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们可以在女学里搞个选拔,用谁或者说不用谁,都由你们自己决定。”
任嫚点头赞同:“这样最好。”
“不过,”谭羡鱼接着说,“或许有些虽达不到你们标准,但技术娴熟的女子,她们的出路,你们也得考虑周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