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香云抿抿唇,谨慎地说:“表姐,我不是那意思,你别误会,我只是…”
“香云,算了,”谭羡鱼柔声道,打断了她,“既然重阳要出门,要不要再给你做件新衣裳?我这就让人来给你量尺寸。”
话已至此,谭香云只能叹了口气:“好吧,多谢表姐。”
接下来几天,戚霆骁不知忙于何事,谭羡鱼竟连他的面也没见上。
宫里倒是派了位负责选拔的女官来,与谭羡鱼商讨选拔事宜。
若只需从宫里挑选,自然不必如此大费周章,但既面向民间,就得维护女学的名声。
那位女官办事利索,考虑周全,谭羡鱼无需多言,只应声知晓,随后亲自送走了她。
眨眼几日,重阳佳节悄然而至。
为谭香云备好的衣裳早已送达,这天清晨,众人便乘马车启程。
路途颇费时间,大半天光景,但谭羡鱼时而骑马时而乘车,倒也惬意自在。
可惜天公不作美,乌云压顶,似有即刻雨落之势,沿途秋色也黯淡几分。
谭香云就没那么幸运了,即便藏于马车内,仍时刻维持姿态,待到终能下车时,已是腰酸背痛,强颜欢笑。
谭羡鱼瞥了她一眼,却没有上前询问的意思。
对她而言,对谭香云谈不上好感,况且真要关怀,自有谭大夫人在前。
“这几天真是累坏我了。”戚霆骁伸展着四肢,一把拉住站稳的谭羡鱼往前走,“来来来,难得来一趟,我领你去个妙处。”
“这还能有啥好去处?”谭羡鱼本无意前往,奈何抵挡不住他的力量,只好随行。
此地她并非首次踏足,若有秘境,岂会不知?
更别提此刻人声鼎沸,众目睽睽之下,谭羡鱼不适应与他过分亲昵。
察觉她的抵触,戚霆骁放松了手,放慢步伐:“以前你来,多在下面转悠,未曾向上探索吧?”
听他此言,谭羡鱼倒真有些好奇:“还能往上走?”
“当然,”见她自行跟上,戚霆骁眼神更显笑意,“虽是一小段路程,但其上风光与这里大相径庭。”
他缓步前行,谭羡鱼跟在旁侧,毫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