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勿需看谭家女儿,”太后的语调平和而不失威严,“真心悔改,现在便是证明的机会,让哀家看看你的心意是否真诚!”
这个机会,正是指安平长公主试图在女子学院安插亲信的行为。
安平长公主此举看似高明,却因手段粗糙,引人诟病。
那些被选中的人,也并非个个都是才德兼备之辈。
须知,女子学院的背后,站着的可是当今的太后,谁人敢小觑?
安平长公主若真以为自己的权势可以一手遮天,未免太过天真!
皇后的眼神越发无助,她似乎在期待谭羡鱼能在此刻为她说上几句,哪怕只是一丝转机也好。
太后的心海中涌动着复杂的波涛,那双历经沧桑的眼眸,紧紧锁在皇后娇艳而倔强的面容上,似乎要透过那层薄薄的脂粉,洞察她内心的每一个角落,分秒未离。
皇后感受到那股无形的压力,粉唇轻抿成了一条坚定的线,她微微屈膝,以一种近乎谦卑的姿态低语道:“是,儿臣领旨,明白了应当如何行事。”
然而,皇后的话语落下,却并未能拂去太后脸上的阴霾,那严厉的神色仿佛冬日里的寒冰,难以消融:“圣旨既出,关于女子学院之事,你便勿需再过问,以免再生是非,到时候还要劳烦他人替你收拾残局!”
太后的话语,字字如箭,不仅刺痛了皇后的心,更是在谭羡鱼及一众宫人面前,将皇后的尊严剥夺得体无完肤。
皇后面上的神色霎时暗淡,犹如乌云遮月,但她深知尊卑有别,面对着权倾朝野的太后,除了默默承受,别无选择。
于是,她再度俯身,声音里满是无奈与压抑:“是,遵旨。”
太后轻轻挥了挥衣袖,那动作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你下去吧。”
皇后没有再多言,只是再次行礼,随后转身退出了宫殿。
待皇后身影消失于视线之中,谭羡鱼才敢悄悄松开紧握的双手,心中的紧张与压抑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喘息,慢慢释放。
目睹这一幕,太后不禁发出一声冷嘲:“看吧,这就是我们的皇后,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谭羡鱼哪敢在此时多嘴,乖巧地坐回原位,心头却泛起层层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