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谭羡鱼又道:“据我所闻,前任单于有个儿子,可能是您的兄长,英勇非凡,甚至能与我兄长交手而不处下风,深受前任单于的器重。然而,前任单于骤然离世之后,他也离奇死亡,这才使得单于之位落到了您的手中。”
对于这些深入蛮族内部的秘密,谭羡鱼竟然了如指掌,这让呼延灼心中暗暗惊讶:“温姑娘,你家在边疆,怎么会对这些细节如此清楚?”
谭羡鱼淡淡一笑,解释道:“不过是偶然间看到父亲寄给母亲的书信中提到,出于好奇,便多看了几眼罢了。”
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却不知这一幕幕信息,对她而言,是命运交错的启示。
事实上,在前一世的历史中,呼延灼并未成为单于,而是那位谭羡鱼提到的英勇兄长。
正是由于他的缘故,谭家被迫远离中原,远赴边疆,最终未能全身而退。
直到这次重临京城的路上,谭羡鱼才恍然明白所有的一切都是紧密相连的。
呼延灼听后,轻轻笑了,“哦?继续说下去。”
谭羡鱼深吸一口气,说道:“单于您能得到这个位置,背后定有高人暗中相助,而此番前来京城,恐怕也是受到那人的指示。”
呼延灼闻言,面容微沉,陷入沉默。
谭羡鱼仿佛并未察觉他的异样,继续道:“单于您或许为了报答那位恩人而选择低头,按照他的意愿向大昭示弱。但请记住,一旦你低头,那个人就可能提出更多的要求,单于您真的愿意永远做他人的傀儡吗?好不容易登上了权力的巅峰,却又处处受制于人,这种滋味,单于您真的能够承受?”
呼延灼沉默良久,没有立刻回答。
过了片刻,他才缓缓启齿:“那么,按照姑娘的意思,你认为我们不应该向大昭示弱?”
谭羡鱼语气依旧平和,仿佛在讨论天气一般平常,但实际上却是在谈论关乎生死存亡的大事,“既然已到京城,并且表达了归顺之意,单于此刻若要反悔,恐怕会陷入极为被动的境地,难以自保。因此,我建议,与其受人摆布,不如自己寻求解脱,减少那些不必要的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