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白昨夜实际上并不是为了抓捕谭逸,而仅仅是一个巧合,被谭旭意外遇见,迫于无奈之下只好暂时收押谭逸?
可这样的解释一旦出口,岂不是将无辜的谭旭也卷入这场纷争之中,使原本就混乱的局面变得更加扑朔迷离,犹如在乌云蔽日的天空中徒增雷鸣?
“羡鱼……”
戚霆骁急忙伸手握住她的柔荑,目光中满是焦灼与迫切,“我——”
然而,谭羡鱼毫不留情地甩开了他的手,动作之决绝,仿佛是在割舍一份不再属于她的温暖。
“陆大将军的做事方式,我今日算是彻底明白了。”
她的话语中带着冰凉的决绝,每一个字都如同细针,密密麻麻地扎在戚霆骁的心上。
语毕,谭羡鱼毫不犹豫地转身,迈向等候在一旁的精致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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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琴,她的贴身侍女,仿佛心有灵犀,紧紧跟随在谭羡鱼的身后,用身体阻挡住戚霆骁任何可能的接近,不允许他再有半步的靠近。
马车启动,尘土飞扬,只留下戚霆骁一人孤零零地站立在原地,周身环绕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寂寥。
他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孤单,就像是一个被主人遗弃,预感到即将失去家园的大犬,眼中闪烁着无助与茫然。
与此同时,另一端,秦阁老自皇宫更衣完毕,匆匆踏上了前往京城客栈的道路。
他在皇城深宫之中嗅到了一丝微妙的气息,感觉到皇帝并没有立即处置谭逸的意图。
而呼延灼入京已有时日,皇帝的耐心不会无限延长,顶多一个月,便会不得不应允呼延灼的要求,赐予官印放其北上。
因此,秦阁老意识到,自己必须加快步伐,调整策略。
他此行的盘算,是让呼延灼在皇上面前稍作文章,掀起一些波澜,从而为谭家争取一线生机。
可是,事情的发展超乎他的预料,呼延灼似乎有意无意地与他玩起了推脱的把戏,时而称身体抱恙,时而抱怨疲倦不堪,总而言之,就是不愿意踏入皇宫一步。
秦阁老几乎耗尽了所有的手段,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最后换来的却只是对方均匀的打鼾声,这让他的内心愤怒难平,脸上肌肉紧绷,牙关紧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