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清从怀中取出一张纸递过去:“可以这么说。”
姜沉衍从她手中接过那张纸,展开来细细看过,随即,他面上那抹笑意迅速退去,取而代之的掩饰不住的冷意。
他怒极反笑:“呵!好啊,手伸的够长!”
这反应在慕容清意料之中,她伸手取过酒壶将两个杯子倒满,笑道:“这份大礼,不知瑞王可还满意?”
姜沉衍深吸一口气,迅速压下心中怒意:“当真是大礼,臣代扶云谢过殿下!只是不知这名单殿下从何处得来?”
慕容清自顾自的饮下杯中酒,轻轻抬眸:“只要抓到一个,撕开了一道口子,连根拔起不过早晚的事,再说了,本座与莲儿谈话那一日你不是就在窗外么,何必明知故问呢。”
姜沉衍心中了然:“既然鱼儿已经上钩,殿下这是准备收网了?可需要臣做些什么?”
慕容清勾唇轻笑:“本座现下明白扶云为何让你来燕京了,你很识时务。”
她将名单交给姜沉衍,可不是白给的,退一步说,即便她不给,扶云也得为她做事,否则,姜氏姐弟能不能活着回去,就不好说了。
所谓质子,便是如此,物尽其用,必要时亦可以命为筹。
这个道理她明白,扶云明白,姜沉衍更明白,他深知慕容清不会庇护无用之人。
眼前这位殿下,深谙人心,又极善谋划,对于这样一个能将前朝后宫握于股掌的人来说,所有人甚至包括自己,都可以是她手里的棋子,局中厮杀,不择手段,无所不用其极,只有这样,才能成为最后的赢家。
这也是他主动要求入燕京为质的真正原由,唯有倚靠这样的君主,扶云才能在多国包围下换来一线生机。
“过奖,臣只是履行自己的职责,殿下尽管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