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初道:“.....你不是个习惯性说谎的贼吗?”
少年挑了挑桃花眼,不解:“习惯性说谎?”
婉初的眼神似嗔似怒,瞥了一眼徐澜之。
“还说你没说谎?我且问你。你在冀州时说,要改邪归正,我且信了,为了报恩,给你四十两纹银做本金。谁知咱们居然在京城又见面了。”
虽然四下无人,可说起这隐秘事儿,婉初仍然压低了声音,谨慎道:“没想到你胆子这么大,定国公府不够你偷的,你居然来皇家寺院偷盗了?”
徐澜之揣着手,不知是该笑还是该哭。
他忍不住抬手摸了摸婉初的额头,却被婉初红着脸一手打掉。
“也不烫啊...难不成刚才吓傻了?”
婉初忍不住退后一步,看向徐澜之:“谁说我吓傻了?还有一事。你拜托我,叫我的丫鬟去你的旧宅找你和你的兄弟。”
“谁知我的丫鬟去了,却连个人影都没见到。我还以为,你是去偷了哪个大户人家,被人发现,扭送官府了。”
少年怀抱着胳膊轻笑:“哪个官府敢抓我?”
一般人哪里敢说这么自大的话。
婉初看着眼前不羁的少年,眉眼间自有一股从容。看起来,对自己的武艺十分自信。
也是,自己都从那么高的悬崖上摔下来,眼前这人还能稳稳地抱着自己落地,两人都毫发无伤。也难怪人家有骄傲的资本。
婉初想起方才两人紧紧贴在一起的模样,又红了脸。
“怎么又脸红了?可是太冷了?”
婉初心中羞涩,连忙别过头,说起了正事:“我要先走了。若是叫太太和二姐姐知道这件事儿,只怕我的名声就要完了。”
婉初想了想,恭恭敬敬地向徐澜之一福身:“徐公子又救了我一命。大恩言谢太过轻,若是将来,徐公子有用得到我的地方,就派人来姜宅找我。我若能做到,定会尽力。”
徐澜之看着眼前娇小的女子,心里却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这话虽然说得漂亮,可他总觉得,方才的亲密不在,眼前女孩儿又变成了姜府那个规规矩矩的姜九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