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当初怎么就被屎糊了眼,爱上了这么一个女人?
怎么就信了她的邪,觉得她知书达理,温柔贤惠,教子有方?
越想越气,他狠狠地一脚踹在乔姨娘的肩上,恨恨骂道:“你这无知蠢妇,慕辰如今这般,都是被你害的!!”
乔姨娘生生受了她一脚,倒在地上又快速爬了起来。
她抱着白燕朗的小腿,泪流满面,“夫君,千错万错都是妾身的错,慕辰还小,他以后会改的,你想办法帮帮他啊!”
“现在还有什么办法?!”
白燕朗想抽回自己的腿,奈何乔姨娘抱的太紧,他抽了三下都没抽出来。
干脆也懒得动 了,任由她抱着。
“现在逐出族谱还是小事,要是叫镇国公府之人拿到陈管事手中的契约,送官法办,那可是要判刑的!”
诈欺官私以取财物者,为准盗论。
流刑是小,若是杖刑,小命难保!
乔姨娘也清楚大周律法,她身子猛然一颤,手上的力道也不由松懈了下来。
“怎、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白燕朗趁机抽回自己的腿,“赶紧给他收拾东西,将他送出京城,等这件事平息之后再回来!”
“我、我这就去!”
乔姨娘身体颤抖着,刚爬起来又跌了回去,春柳上前搀扶,她借着力道才站稳了身体。
白燕朗还在打着如意算盘,可惜白悠悠早就防着他这一招,从祠堂出来后,立即拿着证据去了京兆尹。
徐大人看到敲登闻鼓之人,嘴角不由自主地抽了抽。
“白姑娘,今日来是?”
白悠悠自来熟,“徐大人,我是来报案的。”
“你有何冤屈?”
“白慕辰伙同老张赌坊的陈管事,设计诈骗我二哥白洛川十万两白银,此事还请徐大人为民做主!”
老张赌坊徐大人知道,是永安侯名下产业,说是永安侯的,其实也就是太子的。
他瞳孔一缩,语气陡然凌厉,“你可有证据?”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