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觑了他一眼,抿了抿唇。
镇国公府这些年忍着他胡作非为,还不是看在四小姐和二少爷的份上。
这人都和离归家了,他若不那般作贱夫人和四小姐,镇国公府的人又怎会搭理他。
说句难听的,自己几斤几两心里也没个数。人家不同你计较并非人家好说话,而是你在人家眼中就是跳梁小丑,伸出一根小指头就给摁死的蝼蚁!
“这事还得问清楚,说不定不是镇国公府之人做的呢。”
“这还用问吗?除了他们还能有谁?!”
李贺瞧着他脸上肌肉都绷的鼓起来了,还是语重心长地劝解道:“属下认为,事实如何,还是要查证一番再做定夺为好。”
“哼,我定会查个清楚!”
白燕朗多少还是听进去了,神色松缓了些。
马车快步前行着,到永宁侯府门口时正遇到要出门的白夭夭。
白燕朗掀开车帘,看见她赶紧出声叫住她。
“夭夭!”
“爹?”
白夭夭站在马凳前回身看他,神色有些诧异,“你怎么这个时候回府了?”
现在可正是早朝的时间。
“唉!”
白燕朗走到她面前,用力拂袖,重重叹了口气。
“发生何事了?”
白夭夭瞧着他脸色黑的都能凝出水来,秀眉轻轻蹙起。
“爹被罢免了!”
“罢免了?!”白夭夭睁大了眸子,一脸不可置信,“你犯了什么事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白燕朗气愤不已,“我今儿个上衙,好好的坐在公案前,来了个太监传陛下口谕,说什么我任职期间旷职偾事,德行有亏,还让人当众摘了我的乌纱帽,脱了官服给赶出了皇宫!”
主要是被人剥了衣裳狼狈的赶出宫,这太打他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