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一向都有些唯唯诺诺,今日还是第一次这般硬气。
屋里的人都被他给震住了,白艳梅更是张着嘴巴,半天回不过神。
白洛川站起身,“祖母,我爹那孙儿还未去拜见,就先走了。”
众人的视线不约而同地追随着他的背影,等他人出了松涛苑的院门,白艳梅这才咋呼起来。
“这混小子,什么态度啊!”
“好了!”
老乔氏攥紧手里的碧玉手钏,厉声怒喝。
白艳梅心口大幅度起伏着,嘴里还在骂骂咧咧,“这小畜生现在是翅膀硬了,连您都敢甩脸子了,真是没得一点规矩!”
老乔氏狠狠瞪了她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
松涛苑的事很快就被钱嬷嬷汇报给了李氏。
白擎宇勾起唇角抬眸瞥了她一眼,“如何,我说的可有错?”
“行行行,你神机妙算!”
李氏没好气地瞪着他,“老乔氏都拿捏不住洛川,凭老二想说服悠悠,我觉得有些悬。”
“老二旁的不会,这胡搅蛮缠的本事还是有的。”
桌面上放着一个棋盘,白擎宇自己同自己下着棋。
以往过年时永宁侯府热闹的很,今年门庭冷清,连个上门的人都没有。
他这些日子心情郁闷,烦躁地丢了手中的棋子,“你守着吧,我去院子里转转。”
他走着走着,方向就转向了二房那边。
白燕朗的书房里,白穆林看见白洛川,神色还有些不太自然。
上次当众嘲讽他的事还历历在目,当然,白洛川也没忘。
他眸子含着一丝讥诮,故意说道:“朝廷重开恩科,以大哥的本事,想来这次定能再次金榜题名。”
白穆林讪讪笑着,“大哥借你吉言了。”
白燕朗今日还在为白夭夭的事烦忧,看到白洛川来都没什么好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