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老,因为一个记名弟子的事,也实在太劳烦你了。”一位外门长老说道。
大长老面上无悲无喜,淡然地道:“因为一个记名弟子,东林都要分成三派了,莫说老朽,掌门都看着这里。”
那位外门长老噤声,另一人问道:“那么大长老怎么看这事?”
“今日我只坐镇,不参与,”大长老道,“那名记名弟子呢,可有听听他的说法?”
“一介记名弟子,有何资格上云音阁。”顿时有人出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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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人轻笑出了声,方才那人不悦地看去,见是那位白净秀气如同书生的青年后,顿时偃旗息鼓,陈云庭含笑道:“定的是那位记名弟子的罪,处的是那位记名弟子的刑,竟不需要听听那位记名弟子的说法吗?”
方才那人语气古怪,道:“既然陈长老都这样说了,那必然是要见见那位弟子的。”
陈云庭闻言眉梢一挑,视线落在了那位长老腰间的令牌上,外门长老布楚,很好,这是要与他对着干了?
当那个浑身的白衣都被鲜血浸透的少年被人推入殿堂跌坐在地时,有不少长老们都是大吃一惊,纵然早听闻刑罚堂律法森严,可这头还在讨论林岚的罪名,那头已经动了重刑,这可算是刑罚堂在表明自己的立场?
不少人在震惊于用刑之重,大长老则若是有意又似无意般得看了陈云庭一眼,在他的弟子中,待人最亲和的是陈云庭,可城府最深、手段最狠的也是陈云庭,许多人打趣说他是一只老狐狸教出了一只小狐狸,可大长老始终认为他远远比不上他的弟子,他又看向那个小脸无辜却一直拿贼兮兮的眼眸打量四周的少年,道:“你是何名字,为何要残杀同门?”
“弟子曹小剑,”林岚看了一圈众人,居然还有不少熟人,不禁放心了许多,把目光定格在了大长老的脸上,“我……”
“大胆!”一声大喝打断了林岚的话,“谁许你坐在地上与长老说话的,还有,不得直视诸位长老!”
林岚看了开口的那人一眼,外门长老布楚,很好,一来就找他茬吗?
少年唇边扯开一丝冷笑,毫不犹豫地把坐姿换成了跪姿,倒是大长老开口道:“东林有教无类,不妨事。”
“弟子前往浮云谷前,只知黑山岭兽潮一事,不知浮云谷试炼也已关闭,在浮云谷内,弟子偶然遇到北冥陆初瑞,逃脱无望,这才虚与委蛇,另寻离开之法,”林岚说得合情合理,至此,暂且无人反驳,“然而,我与陆初瑞在浮云谷中巧遇东林同门三人,他们不敌陆初瑞,弟子本想周旋一番借机让他们离去,不料陆初瑞骤然发难,而此后,怕是三位同门师兄已发出了讯息,凡见弟子的同门,无一不欲除我而后快,弟子无奈,才有了迄今之事。”
“你敢保证你无一虚言?”大长老问道,气势凌人。
林岚面色平静,“无一虚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