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老老实实做你自己的工作,这事你就不必参与了。”严逸说着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提笔在上面写下:“有能耐你咬我啊?”
“来人!将这封奏疏送到颜秘书手上,不得有误。”严逸吩咐一声,很快便进来一位吏官将奏疏带走。
“逸哥!你不给陛下看看?”房遗直大吃一惊。
“有啥好看的!这奏疏走的是咱中书省渠道,又不是给陛下的奏折。
况且颜师古为人是一根筋了些,谏官都这副德行陛下能忍,我就得见一个杀一个?他呀!罪不至死。
那句国将不国要是被陛下看到,国成不成国我不知道,他家九族肯定要没了。”严逸耸耸肩。
颜师古要么就老老实实当他的图书管理员,要么就滚回家种地去,但严逸没想过让他全家一起上断头台。
“逸哥果然是宰相肚子里能撑船,这般胸怀让直敬佩。”房遗直起身行礼。
严逸抽了抽嘴角。
还直?你咋不弯呢?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行了!少拍马屁,赶紧把这些事做完,我明日要休假。”严逸说着开始低头忙自己的事情。
颜师古这个小插曲瞒的了别人,但瞒不过在家养病的岑文本,好歹在中书省干了几年,总有些自己的人脉。
“你说什么?颜大人骂王爷是奸臣,王爷竟然忍下了?”岑文本瞪大眼睛不可思议道。
“其实也不算忍下吧!王爷给他回了句有能耐让颜大人咬他。”姚舍人一脸忍笑道。
岑文本白了他一眼:“这叫什么话,颜大人又不是狗……
咳咳!那个王爷就没把这奏疏交给陛下?”
“没有!王爷说了,没想让颜大人一家上断头台,其实……这段时间下官一直在王爷手下做事。
王爷为人很好说话,虽然偶尔出口不那么文雅,但王爷从未苛待过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