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晚心想,同时也是在祈祷,希望不是这样。
毕竟,那的确是个看起来非常难缠的神经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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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流逝,越来越多的客人坐车抵达了温氏庄园。
同时,在年轻人们换了场地的娱乐活动室里,“叶空到底会不会来参加宴会”,也成了大家最为关注甚至为此紧张的话题。
到最后,仅剩一个小时的时间里,不知由谁提议,南港和玉洲两边的二代们竟一起开了个赌局。
玉洲的随温璨的猜测,赌叶空会来,南港的则随秦悟的猜测赌叶空不会来。
秦悟被他妈叫去客房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出来时正好听说这件事,不由得一阵大笑,跟着自己人赌了“不会来”,为此他还摘了手腕上价值四千多万的定制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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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璨听说这件事的时候却只是充耳不闻,眼神表情都毫无波动,让迫不及待把此事告诉他的好事者自觉像个傻逼。
可温璨不参与,多的是人对那块表感兴趣,于是到最后,这场赌局之中,竟渐渐累计起了价值近八千万的筹码,阵仗大得温荣等人都知道了。
“年轻人就是爱玩。”
说话的是周颂的父亲,他举起杯子往温荣杯上一磕,笑着道:“还是阿璨稳重,从不参与这些闹剧。”
“都快上亿了,什么闹剧能这么值钱?”涂晚的母亲道,“还是阿璨眼光好,虽然已经分手了,但那位叶小姐的能量还真是不可小觑——这么个来不来的话题就能带动大家大把撒钱。”
“周总说的不错,就是闹剧罢了。”温荣一笑,万分理解的道,“他们就是找个由头玩儿,寻刺激,没有叶小姐也会有别的小姐的。”
语气里显而易见对叶空的轻慢与不放在眼里。
“什么别的小姐?”
一道稳定冷淡的声音从身后走近,温荣回头看去,对上了叶亭初抬眸看来的视线。
她一边脱掉长长的西装外套递给佣人,一边含笑走来,一身衬衫长裤也显得气场逼人,压迫感竟和在场许多中年决策者不相上下。
好几个长辈都不由觉得恍惚,最后还是温荣先微笑起来:“小叶总……不,现在该叫叶总了,好久不见,你简直像换了个人一样,我们这些叔叔阿姨可谁都不敢小看你了。”
叶亭初礼貌与他握手,先说了声生日快乐,随后才回应了这一大段话。
她说:“哪里的话?我和温叔叔明明是彼此彼此。”
温荣:……
听懂了这句话的人都用了很大力气才忍住自己笑喷的冲动。
将几个人的眼神看进眼里,温荣静默两秒,沉稳一笑:“你父母怎么还没到?”
“我也不清楚。”叶亭初端起酒杯,摊了摊右手,“可能他们车子半路出问题了吧。”
另一边,突然熄火的车子里,叶海川和方思婉坐着等了许久,司机却满头大汗的表示一时修不好。
“那就换辆车,现在叫人开过来还能赶得上。”
方思婉打了个电话给叶宅的管家,提出要求后却被委婉的拒绝了。
她懵了几秒:“你说什么?”
手机被转到叶海川手中,他听到那边为难却显然并不犹豫的声音:“抱歉,先生,大小姐说了,这次宴会你们二位恐怕还是不参加为好。”
叶海川:……
他沉默许久,才一字一句缓缓道:“你……什么时候被亭初收买了?”
“您知道的先生,”管家回答他,“我一向听从于每一任真正掌权的家主。”
昏暗的车厢里,叶海川发出一声苦笑:“所以,我已经被我女儿架空了?”
方思婉猛地转头看向他。
听筒里继续传出管家的声音:“退休也没什么不好的,先生。”
顿了顿,那边又补充了一句:“老董事长也知道这件事,并且对此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