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王，死了，连一丝灵体残渣都未留下，碎得不能再碎。

最后的时刻，他仍怒目圆睁，握紧武器。

祝文收回了阵刀，从【德王之书】中提取能力，化作名为【言灵之页】的技能之页。虽然德王被打得就没敢开口说几个字，但对于祝文来说，这能力还算不错。

不过，显化天命，牵动此间人世大怨结果被德王破解在祝文的预料之内，那隐隐的一声叹息却不在其中。

从不觉得自己是错的人，祝文杀得多了，他已不会因杀这种人而有所触动，然而那叹息中却对这般人都怀着怜悯与一股“虽杀之，实爱之”的慈悲。

凭借卓越的阅读能力，祝文从中感受到“你们已罪无可恕，为了避免你们再做恶，便去死吧！死是你们唯一的解脱。”的心情。

对于祝文来说，杀就是杀，是他做出的决定，获得的结果，除非气氛到了，兴致来了，不然正常情况下他都不会为其赋予额外的价值。

不过，祝文不会把自己的价值观强套给别人，其他人怎么看待杀与他没什么关系，别故意跳脸恶心人就行，他只是好奇究竟是什么东西混入了他这一刀。

人道意识？祝文遭遇过自家的国家意识，阿赖耶识，集体潜意识，它们仍旧是无意识之物，这股慈悲来自于某个具体的人的可能性更大，然而此间人族存在“灵魂”结构，祝文也不敢贸然下结论。

会是让他来当天命杀劫的存在吗？不确定，他还需要挖掘更多这个世界的秘密才能确认。

如此想着，祝文顺手杀了先前助他天命显化的老道，为此战收尾。

此战之后，他的基本能力再度增强，收获【兵煞之页】，【言灵之页】，显化天命，最关键的是，通过德王，祝文获得了大量关于这个世界的情报。

八位异姓王监督着八大世家，每个世家都有着属于他们的“封印地”，封印地中镇压着一名鬼神，每名鬼神都是远强于八位异姓王的顶尖古老灵体，甚至于不会磨损，用尽手段也无法彻底杀死。

原本祝文决定一路杀向帝都，把最强的一批人全杀了之后再逐步清理天下，但现在，为了避免封印者们死后鬼神出逃，天下大乱，还是先将鬼神解封，杀死。

最近的，是王家的“封印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