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你不守妇道,为什么要把我生下来,让我这样痛苦的活着,我没有朋友,所有人都瞧不起我,没有人跟我玩,左邻右舍也没人上门,我都到了说亲的年龄,也没有人提起来问一句,这世上就像没我这么一个人一样。”他的眼泪流了下来。
“都是你,都是你害的。”言哥儿眼睛通红,正在变声的少年声嘶力竭的吼道。
莲真泪流满面:“对不起,言哥儿,娘不知道,娘以为有你父亲的保护,你应该过的很幸福才是…对不起…”
“父亲,呵呵呵…”言哥儿笑了。
“你知道吗,当初那个师太把我抱下山交给父亲,他不要我,不要我啊!他怕我连累到他,是啊,有那么一个母亲,谁瞧得起?”
“是那个师太好心,动用了关系,才把我户籍落在了一户张姓老两口的家里,好歹没丢了姓氏,那家无儿无女,到现在逢年过节,我都要到他们坟前烧纸的”
“你现在住的宅子,还是当年师太买的,我小的时候,都是她派人送银钱过来,找人把我养大,呵呵,父亲…”
“你问问他,尽到了一个父亲的责任没,除了偶尔来看看,他在我身上,从没花过一两银子。”
“言哥儿说的是真的?”莲真不敢置信,责问着她表哥,她一直以为,表哥跟她一样,把言哥儿当心尖子看的。
“看我干什么?”张生恼羞成怒,“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日子本来就过的艰难,从你出事后,姑母更是跟家里断了来往,要不是那屠户的女儿有钱,家里说不得是什么光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