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身上的灰尘,一手叉腰,一手便指着李宁祁道:“你好大的胆子敢打我,我定要让姐姐好好教训你。”
李宁祁缓缓走近了一步,身上那凛冽的气息较兄长谢南辰发火时还要压迫肃穆三分。
谢逸的手,不自觉的便屈指收了回去,只不过那高昂着的头却还是盛气凌人。
大声质问:“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逃出去?”
李宁祁指了指那窗户,兴致缺缺:“你没发现什么吗?”
“发现什么?”
谢逸一边疑惑一边便走了个半圆越过了他,来到了那窗台,因为他还不过十二岁,只得踮脚使劲撑着身子朝外面看。
左顾右盼十分疑惑:“这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吗,一楼那块不是有块篷布,我自可从这里跃下,这小小的高度难不成能难得住我堂堂谢家二郎吗?”
还没来得及转身颐指气使一番,身子却突然腾空而起。
谢逸惊呼出声,守在外头的兵士也急忙冲了进来。
李宁祁扯下腰间的玉佩。
那些人便立刻接过驻足。
谢逸简直都要气疯了:“你们快上前啊,让这个人赶紧将我放下去,要不我一定要让兄长军法处置你们!我可是...啊!”
风声从耳畔呼啸而过,将谢逸要说的话全都消散了开去。
窗台上的两个人消失不见。
这谢逸不是想跳窗而逃吗?
就他这三脚猫的功夫,连看个景都要踮脚,又怎么可能做到不触碰到任何地方腾空飞身而出。
而那些灰尘正就说明,这人只不过推了个窗户,便爬上了房梁打算飞扑突袭进来查看的兵士。
借力越上了屋檐,几个起落间来到了穿城而过的河道之侧。
这头的杨树生得极高。
即便多拎着一个人,李宁祁还是气息吞吐均匀。
脚步刚顿,谢逸便条件反射地抱住了李宁祁的腰身,整个人如同猫儿一样倒挂在他身上。
李宁祁眉头一蹙,很是不悦,他厌烦被人触碰的感觉,习惯性一抽手臂,这人便因突然失去了重心,从树梢坠落而下。
再想出手去接,却还是晚了一步,眼睁睁地看着人“扑通”一声掉进了河里,溅起的水花李宁祁倒是闪身躲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