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嘉遇喉结一滚:“公…公主殿下…”
他想说,她离得太近,让他紧张得无法呼吸。
可就眷恋贪慕着她的靠近。
平阳没有注意到他发红的耳稍,只道:“柳学士总是发呆,莫不是翰林院的工作太过繁琐伤神?这样的话可要好好保重。”
“多谢公主殿下记挂,在下无妨的。”
平阳却摆了摆手走下那拱桥,桥下一行随从连忙跟上。
末尾的嬷嬷不动声色的经过柳嘉遇,多看了好几眼。
又提醒道:“柳学士,快跟上公主啊。”
柳嘉遇连忙躬身谢过,追了上去,便听见平阳头也不回地与身旁的婢女吩咐道:“将库房里的人参,灵芝,鹿茸什么的都备上一些,赶明儿送到柳府去。哦...对了...还有皇兄前几日送来的十全补丸之类的也带上...”
她一边说着一边掰着手指,又担忧想得不够齐全,让婢女请嬷嬷再去请个御医带去柳府给柳学士仔细瞧瞧。
花罢,她回过头冲着柳嘉遇笑道:“五日后的诗会可还有什么需要准备?”
柳嘉遇眼底刹那清亮,笑得和风细雨。
平阳见他迟迟不答,摇了摇头,对着边上的婢女吩咐:“御医的事情要抓紧安排...”
......
皇上病得急,南汐与齐王殿下原本还在御书房候着要禀告时疫一事的收尾工作。
足等了半个时辰,首领太监陆直才匆匆前来,禀明皇上身子不宜议事,这些事二位大人与丞相商议即可。
齐王殿下自是忧心,与南汐相视一眼,便请陆直带路,去坤宁宫探望皇上。
自从皇后重得圣心,皇上经常宿在皇后宫中。
故而这次生病,皇后也要求宫人将皇上安置在坤宁宫,她要亲自照料。
太医院只留了薛太医随侍。
南汐与齐王到的时候,皇上刚用过药,已然昏沉睡下。
他面色泛白,眉眼之间透着几分缠绵的青黑病气。
额前细汗密布,神色不宁。
齐王看了边上跪着的太医,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薛太医拱手禀告:“启禀殿下,皇上脉象缓涩而弦,沉取若有若无。恐怕是因忧劳太重,乃至肝郁气滞,气血运行受阻,邪热侵体。下官以开了温补的疗养方子,此病尚需细细补正,不可心急再多加操劳才是。”
南汐挑眉。
这薛太医是薛芝言的父亲,也是李宁祁安排在太医院的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