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来往之,无此先例!
更何况,太后已死,只要他给与那些官员,那些诸侯够多的利益,让他们重新站在自己这一方又有何难。
若是他们都不愿意帮自己,那开放边疆,借助北岚之手平定内乱,事后割地相赠也可。
其实,这几月,他已然起了这样的念头。
写信去往先前纷争不断的东炎国,让那国君从南宁一路北行,开放互市,让利几分皆可相谈。
再等等...
他相信东炎国如此野心,不会放过这个插手大南明朝内政的机会。
这封信,他写得十分隐蔽。
因其事关百姓民生,万万不可让旁人知晓。
故而他谁也信不过,是在冷宫内写的信。
若说这个宫里还有谁有三分可信。
那只有钟紫屏了。
他信的不是她,是自己,是他料定她没有任何的后路。
只有自己能对她好,能将她捧上皇后的宝座。
钟紫屏再无家人,她所有的一切都只能依靠自己而活。
这个天下都不能怪他,利用东炎国平定内乱必会付出惨痛代价,但至此方能权力统一。
他才能做一个好皇上啊。
李知煜还未爬出几步,双腿就被飞刃击穿,钉在了地上,李宁祁一脚踩在他的侧脸之上,将他的半个脑袋都压在地面之上狠狠摩擦。
粗糙的沙砾将他的肌肤磨破,一颗颗的陷在皮肤之内。
晋王觉得索然无味,将那懿旨交予了聂寒:“让你家主子不要放过他。”
李宁祁想要的便是这一道懿旨。
这是一个由头,是将皇权推翻的引子。
而今,他拱手相让...
聂寒冷睥着他:“不劳王爷费心。”
主子可没有想要放过那个人。
晋王转身,一步步的拾阶而上,脚步颤抖,身躯都弯了几分。
不过几步路,他的双腿像是灌了铅一样沉重。
慈宁宫内一片狼藉,他被桌椅磕绊,膝头都乌青了一片。
但于他的眼中,哪里还有旁的东西。
只盯着榻上那挂着薄衫的身躯,心痛难忍。
他的霜霜...
将人抱在怀里,她的身子僵硬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