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如风,迅速传至王承恩耳中,他眉头紧锁,匆匆入宫,将这番情景一五一十地禀报给了朱由检。“皇爷,张献忠于堂上大放厥词,言辞激烈,令人咋舌。”王承恩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无奈与焦急。
朱由检闻言,轻轻放下手中的书卷,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哦?如此说来,朕的这些臣子,竟连一个阶下囚也奈何不得了吗?”他的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更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实则是张献忠太过顽固,对所作所为拒不认账,臣等也是万般无奈。”王承恩躬身回禀,心中暗自感叹,这张献忠,果真是条硬汉。
“废物!这等小事都不能妥善处理!”朱由检怒斥一声,随即站起身来,“摆驾大理寺,朕要亲自会会这位‘英雄’!”
王承恩闻言,心中一惊,却也迅速领命而去。他知道,皇上这一举动,不仅是对张献忠的震慑,更是对朝臣们的一次警示。
大理寺外,马蹄声急,朱由检的车驾转瞬即至。刚至门口,便清晰地听见里面传来张献忠那激昂的骂声,字字句句,直指朱由检,毫无顾忌。
朱由检步入大堂,目光如炬,扫视一圈,最终定格在张献忠身上。他微微皱眉,心中暗自赞叹,这张献忠,即便身处绝境,仍不失为一条好汉。但,好汉又如何?犯下滔天罪行,岂能逃脱法律的制裁?
“哼,张献忠,你可知罪?”朱由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在大堂内回荡,仿佛连空气都为之凝固。一场关于正义与叛逆的较量,就此拉开序幕。
“皇上——驾临!”
王承恩那穿透力极强的嗓音,如同晨钟暮鼓,骤然间响彻整个大殿,震得空气都仿佛凝固。百官闻声,无一不迅速跪伏于地,脊背弯曲成最谦卑的姿态,大气不敢喘一口。
朱由检缓步踏入,龙袍加身,威严自生,他缓缓落座于龙椅之上,那双深邃的眼眸,宛如寒星,冷冷地掠过堂下每一寸空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受到了帝王之怒的沉重。
堂下,跪伏的皆是张献忠昔日的心腹之臣,他们的身影在昏黄的烛光下拉长,显得格外凄凉与无助。
“张献忠,”朱由检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亲临此地,亲自审问于你,你可认罪?”言罢,他轻轻一拍惊堂木,那声响虽不大,却足以让整个大堂瞬间陷入死寂,连针落可闻。
张献忠抬头,眼中闪过一丝愕然,随即又恢复了那份不羁与倔强。“认罪?陛下口中的‘朕’,莫非是指错了人?”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讽刺,显然仍未从昔日的帝王梦中醒来。
“冥顽不灵!”朱由检眉头紧锁,语气中多了几分怒意,“时至此刻,你竟还沉溺于大西王朝的幻梦之中,可笑至极!坑杀四川数十万无辜百姓,侵扰地方,掠夺官府,此等滔天罪行,你岂能不知?”
一番话,字字如剑,直指张献忠的心窝,让他那原本就苍白的脸色更添了几分灰败。大殿之内,气氛压抑至极,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只待那最终的审判落下。
张献忠昂首挺立,言辞激昂,仿佛每一字都掷地有声:“我非掠夺官府,实为解救苍生,令百姓摆脱那腐朽朝廷的桎梏,步入更加光明的生活。明朝在你的治理下,已是一片混沌,百姓哀鸿遍野,我不过是顺应天意,挺身而出,为民请命。”他目光如炬,直视着那高高在上的朱家天子,没有丝毫畏惧。
朱由检闻言,眉宇间掠过一抹冷厉之色,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一派谬论,竟敢如此颠倒黑白,为自己罪行开脱。你之所为,桩桩件件,皆已昭然若揭,若你此刻能诚心悔过,朕或可赐你一个体面的终结。”
“悔过?我张献忠行事,光明磊落,何悔之有?”张献忠声音洪亮,字字铿锵,他坚信自己是在拯救苍生,而非作恶多端,“我所行,乃是为万民解除苦难,岂是尔等所能理解?”
朱由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步走至张献忠面前,目光如寒冰般锐利:“既如此,朕便让你亲身体验一番,何为真正的天道轮回。”言罢,空气中似乎凝固了一瞬,预示着即将到来的风暴。
此番对话,既展现了张献忠的桀骜不驯与坚定信念,又勾勒出朱由检作为帝王的威严与不容置疑,两者之间的冲突与对峙,在简洁而有力的语言中跃然纸上,引人入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