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跪在地上的杨大人道:“宋大人,您这是什么意思?”
工部尚书道:“东宫近日统一换了新的令牌,这令牌说真也真,但是是东宫以前用的,若昨日的那些蒙面人真是东宫的人,应该戴的是新令牌,而非旧的。”
“说不定是那人还没有来得及换。”
太子:“东宫的旧令牌在新令牌出的那日已经全部销毁,父皇也看到了。”
惠王党官员:“...说不准有那一两个漏的。”
这种情况很有可能发生,但是事到如今,有没有漏掉已经不重要。现下最重要的是指向太子是幕后指使者的只有令牌,指向惠王是指使者的,不仅有人证,还有物证。
惠王也意识到了这茬,他不得不暂时放弃把太子拉下水,转而看向天元帝,眼眶湿润:儿臣真是冤枉的,父皇明鉴!”
天元帝静静地看着他,不为所动。
惠王:“父皇!”
“朕累了,退朝吧。”天元帝闭上眼,声音响彻整个奉天殿,“对惠王的处置照旧。”
*
黎语和苏先生聊天的时候,听到了惠王的处置结果。
说实话,这让她感到意外。
她以为凭着天元帝对惠王的宠爱程度,不一定相信韩铮他们带回来的证据。就算相信,也不一定舍得给惠王太大的惩罚。
结果天元帝不但信了,还让惠王去守皇陵,
如果趁着这个机会把惠王、现在应该是惠郡王,若是把他弄死......
“惠郡王不能死。”苏先生看出了黎语的想法,道:“陛下极其重视亲情、特别是父子兄弟之情,若是太子出手把惠郡王杀死,只要查出来,太子以后别想登上那个位置了。”
“不让太子去做呢?”黎语道:“其他人动手。”
苏先生摇头:“不容易动,惠郡王的舅舅是禁军统领,他不会让咱们有这个机会。虽然惠郡王手底下有不少蠢货,但是他能让人在一夜之间杀掉一个知府五个县令,能和太子分庭抗礼,你就该知道他的实力并不弱。”
黎语:“......”她果然想多了。
叹了口气,她道:“我觉得让惠郡王去皇陵不是好事,反而给他了一个豢养私兵的机会。”
苏先生:“你说得没错,但是他不在京中也有一个好处,太子可以趁此机会将惠郡王一党的官员从六部拔除掉,特别是户部。那姓黄的在户部干了这么多年,吞的盆满钵满,也该让他把之前吞的东西吐出来了。”
“黄尚书以前做的事陛下未必不知,可陛下除了禁足罚俸,没有其他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