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盔甲太重了,军中不可能人人都如你这般孔武有力,一般的士兵别说穿不起这样的盔甲,就算穿得起也穿不动。”祁翀摇了摇头品评着这盔甲的劣势。
“这本来就是将军才能穿的,一般士兵有个半身甲就不错了,厢军很多士兵连半身甲都没有。”柳恽重又将盔甲穿回来,边穿边道。
“这的确是个问题,得琢磨琢磨。”
二人正说着,方深甫匆匆进来回道:“殿下,晋王殿下到了!”
“请他进来吧!”祁翀吩咐了一声,又看了一眼柳恽道:“老三,你先到里面回避一下!”
柳恽点点头转身从正殿后门出去了。
不多时,祁翎那张人畜无害的笑脸便出现在了祁翀的面前。
“小弟恭贺王兄乔迁大吉!”
“二弟来啦!多日不见,最近可好?”
“有劳王兄记挂,都好着呢。听说王兄最近整治了城中的乞丐、流民,百姓人人称颂,连陛下都对兄长赞许有加,小弟听了也是佩服地紧呢!”
“哪里哪里!都是皇恩浩荡,百官用命而已!不说我了,你最近功课如何?太傅教的可都记住了?”
“太傅前几日病了,这段时间都是林内相在做讲官。”
“林内相是国子祭酒出身,那也是知名的大儒,能跟着他读书也是件好事。”
“是,小弟一定努力读书,不负兄长教诲!”二人你言我语说的都是好话,仿佛真的是亲密无间一般。
“诶!不过读书也别太过操劳,要劳逸结合,闲来无事常过来玩儿。父皇只有你我两个儿子,一定希望我们和和睦睦,互相扶持。”
“兄长所言极是,小弟夜深人静之时也常思及父皇、母后,可惜二位老人家走得早,子欲养而亲不待。”祁翎说着竟抹起了眼泪,“想必王兄跟我也是一样的心思,甚是思念父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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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翀被他这话噎了一下,一时竟不知如何回答。祁翎这话初听起来没什么毛病,但细一琢磨却有问题。他在说他自己的时候说的是思念“父皇、母后”,到了祁翀这里却变成了只有“父皇”,这是在暗戳戳地骂祁翀没娘啊!
祁翀两世为人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生母,在上一世里,他在福利院长大,那里的孩子都是孤儿,谁也不会嫌弃谁是没娘的野孩子;在这一世,他地位尊崇,又先后被生父、义父保护、照顾着,也没人敢刺他一句。万万没想到,如今当面刺他的竟然是他的亲弟弟!
祁翀心里就跟吃了一万只苍蝇般的难受,正为难之际,方深甫进来通传,说是林正夫来了。
祁翀大喜,忙道:“快请林内相到殿内用茶!”
林正夫上午要给祁翎上课,所以没有同百官一起来,而是选在了下午独自前来。以他的品级本来是没有机会入殿的,但是祁翀有心用他来挡祁翎,便故意抬举他,将他请入殿中落座。
见祁翎也在,林正夫倒也并不意外,只是简单见了个礼,祁翎也连忙给先生回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