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你兵器已毁,若再不尽全力可就死路一条了!”韩渥丢下了手中的半截枪头,故意激道,“你若胜了我,我就告诉你你父兄被陷害的真相!”
韩炎心头一震,沉声问道:“陷害?所以他们真是冤枉的?你知道真相?”韩渥身后的第五菱也猛然一抬头,惊讶地望着韩渥。
“当然!”
“那你也参与了?”
“可以这么说!”
“所以你一直都在骗我?你说他们有负圣恩,罪有应得!”韩炎牙关打颤,嘶吼道。
“不骗你,你怎么能甘心做个忠顺听话的奴婢呢?凭你那一身本事,若一心求死,谁能拦得住你?你当时那个小犟脾气哟,刑房那帮人几乎没把你打死,你愣是一声没吭!既然打是打不服了,那就得来软的,我故意告诉公主你的惨状,带她去见你,再趁机劝说几句,你小子果然就上钩了,哈哈哈哈......”韩渥得意地大笑起来。
“啊——”韩炎红着眼怒吼一声,发疯般举拳便向韩渥砸来。
韩渥对自己的内功极有自信,更何况韩炎已经受了内伤,想来没有打不过的道理,索性便也抛了朴刀,与韩炎拳脚相斗。
然而打着打着韩渥便暗自心惊起来,因为他发现韩炎的内功之强劲是超出他预期的。
当初他教韩炎武功本身就有利用之意,教授的时候难免藏私,有意忽略了内功的修习,因此他知道韩炎的内功不及外功。但如今看来,韩炎的内功大有进益,且走的是刚猛的路子,与他所传授的明显不同,显然另有传授。
原来,自上次从少林寺回来后,祁翀便陆续将从少林藏经阁复印回来的武功秘籍抄录给了韩炎,韩炎也知道自己内功有所不足,也有意取长补短,因此日夜勤加练习。他本身就有极好的功底,悟性也高,时不时还与如淳讨论一二,是以,短短几个月内便进展飞速。如今在盛怒之下,他不再顾忌什么师徒名分,拳拳到肉,招招见血,一副拼命的架势。
如此一来,韩渥倒开始后悔起来,他毕竟年迈,时间一长体力便有些跟不上了,心中暗自叫苦不迭:早知如此,干嘛惹他呢?
二人缠斗了近百招后,韩渥开始趋于下风,韩炎却越打越勇,丝毫不见疲态。
终于,韩渥一个躲闪不及,被韩炎一记重拳击在丹田,顿时“哇”地吐出一口血来。
韩炎正要乘胜再补一拳,耳听得风声异样,连忙闪避,却还是被一支短箭擦着了手臂,鲜血顺着伤口渗了出来。
原来是全南珣见韩渥落败,果断掏出弩匣扣动机关。
韩渥趁势退出,不再与韩炎纠缠,擦干净嘴角的鲜血,“桀桀”笑道:“乖徒儿,你赢了,不过,你也快死了!”言罢,给了手下众人一个眼色,众人纷纷掏出弩匣对准了韩炎,只有第五菱眼中闪过了不忍之色。
“卑鄙!”韩炎怒骂了一声,一脚踢起了韩渥丢在地上的朴刀,后背靠在马车一侧,警惕地望着四周,“翠姑姑,你也到车里面去!”
“那你呢?”
“不用管我!”
“阿炎,你走吧!以你的武功独自冲出去是没问题的,不要管我们!我们只会是你的累赘!”田孟晴在车内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