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听伊斯塔露的意思,好像不是?
“这确实是一个原因,但也只是最表层的原因。最开始,你的命之座黯淡无光,因为提瓦特的星空本不应该出现你的命之座。”
“但我们请求法涅斯将你流放到提瓦特后,星空自然就为你留下了一个位置。然而因为你身上的提瓦特本源,你的未来无法捕捉,星空的倒影无法明确,命之座自然就是黯淡的。”
听到『伊斯塔露』这么说,珩淞明白过来了,“所以在混沌神之心即将回归我手之时,我的命运也终于明确,能被烙印在了虚假之天中,命之座才会发出亮光。”
“我从曾经的『局外人』,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入了局,成为了提瓦特的一份子,所以我的命之座与那些比肩世界之人不一样,已经不成人形。因为我已经是提瓦特斩开灭亡终局、维系下去的一把剑了,对吗?”
『伊斯塔露』轻笑出声,“你反应得很快,实不相瞒,在你的成长过程中,我们确实有把你往只专注于解决提瓦特的危机、维系提瓦特存续的人形兵器这个方向引导的打算。”
“但『冬尼亚斯』与我商讨过后,放弃了这个想法,因为这样成长起来的你,与曾经的『冬尼亚斯』并没有太大区别。也因此,我们找到了你那个世界的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
“我们那个世界的摩拉克斯与巴巴托斯,其实也是非常适合作为引导者的存在,只是很可惜,最后『冬尼亚斯』被磨损到面目全非,位格并不足以与之抗衡的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也陨落在了坎瑞亚。”
“提瓦特七国都失去了他们的引导者与庇护者,提瓦特动荡不安。然而天理沉睡,四影也皆伤得不轻,黑暗肆虐,提瓦特岌岌可危却无一人能出手挽救,这才招致了灭亡的终局。”
“抱歉,不自觉说起了那些往事。说回你的事,将陨落的摩拉克斯和巴巴托斯的部分记忆投放到这个世界的摩拉克斯与巴巴托斯身上,让他们在你的成长中起到一定的引导作用,是我们能想到的最好的方法。”
“即便你已经没有人之权柄,但你还有提瓦特本源在,那么『爱人』,就依旧是你所不能缺失的东西。『冬尼亚斯』跟你说过,我们一直在观察你的成长,然而这话只是相对于漫长的五千八百零二年来说。”
“虽然这个提瓦特已经毁灭,不过我们依旧在为重建做着准备,因此时刻盯着身处另一个世界的你的成长,在实际条件是确实做不到,而在这些看不到的期间,必须有人替我们来完成引导的职责。”
『伊斯塔露』的话很长,珩淞也明白,这算是真的掏心窝子话了,只是她还有一些事情没明白,“为什么在我沿着『冬尼亚斯』留下的线索、找到真相之前,你们要瞒着我有关你们那个世界的事?”
在见到『冬尼亚斯』和『伊斯塔露』时,两人之间的对话珩淞还是记得的。
『伊斯塔露』在责怪『冬尼亚斯』提前几年将真相告知,也就是『伊斯塔露』与『冬尼亚斯』原定的告知时间其实还没到,但不知道为何,『冬尼亚斯』来了一手偷袭,将真相提前说了,并且没告诉『伊斯塔露』。
见珩淞提到这个问题,『伊斯塔露』就很难不想到自己被某个家伙摆了一道的事,脸色不太好。
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祂也没办法改变,毕竟祂并没有这个权限来改变珩淞所在世界的时间轨迹,于是祂没有隐瞒。
“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我们已经告诉过你了。在确定你的情况已经稳定下来,不会再陷入偏执疯狂的自毁状态后,我们才能慢慢将事情告诉你。选在几年后,则是因为你的旅伴,那位第四降临者。”
“等第四降临者的旅途走到终点,提瓦特的选择会多一个,到那时,纵使告知你真相,你无法接受再次陷入偏执的疯狂之中,也能有人来阻止你,而很大可能出现的结果是,由第四降临者收回你身上的本源力量,然后……杀死你。”
珩淞:……
所以她这算是因为看开的时间早了些,所以规避掉了她会跟荧为敌且斗到一死一生的命运吗?
这操蛋的命运真是够了,她只是嘴欠逼逼几句未来可能会跟荧打一架,但命运居然还真有给她安排旅伴反目这个戏码的打算!
珩淞按着眉心,“这话的意思是,要不是我那些朋友们有意或者无意的引导,我过几年就会死在荧的手上?”
『伊斯塔露』沉吟片刻,点头,“从推测上来看,并没有错。更准确的说,按照你以前那个阴郁性格,没人引导,你可能在魔神战争时期就直接反天空岛或者开始筹划着毁灭全人类了。哦,后面这句话是另一个『我』说的,对其真实性,我不做担保。”
这就是免责声明了。
虽然都是时间执政,但两个提瓦特发展的时间线并不同,两个『伊斯塔露』知道的东西也是不一样的。
就像『冬尼亚斯』和冬尼亚斯,虽然有着共同的名字,但早已是不同的两个个体。
平行世界,很神奇吧?
珩淞微蹙起眉头,“我以为只是因为我是法涅斯创造的『人』而非『神』,因此我的命之座与其他魔神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