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参谋,你订金盯紧那个姓魏的。
是!
肖站长,你的人给我挖他们的地下交通站。
是!
格华。关照你家大山。还有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中铜站长肖汉是个厉害的人。我和他合作过。最近上面特意派了一个特派员。目标就是监视部队。我是首要目标。
格华看着肖汉走进布店。她来不及发出警报。她不敢进去。这时候进去,就是一只鸡送入狐狸的嘴里。骗不了肖汉,暴露自己。十分钟一群特务冲入布店。
格花挤在人群里,看着李掌柜的被特务抓走。整个下午,女人们受到惊吓格外激动,一边做药一边议论纷纷。都咂嘴摇头,谁都没想到笑眯眯,弥勒佛一样的李掌柜,居然是吓人的红党,神秘的红党居然就是李掌柜这样面团一般和气的人。格花打起勇气,在叽叽喳喳的议论里,撑到黄昏。当有女人不时朝她发表惊诧和表示受到惊吓时,她还得强颜欢笑,向对方表示自己的共鸣。她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充气的气球,表面光光的鼓鼓的充满弹性,内心却是空空荡荡的,只需一根针轻轻一碰就会马上炸裂瘫软下去。
你没事吧?格花妹子,我瞧你脸色不好?芸儿说。
昨天受点良,我看着死人,不舒服。头有点昏。
那你回去休息吧。
好吧。我回去睡下就好了。格华实在撑不下去。
独自走在回家的路上,她就是一个泄气的皮球,软塌塌的浑身无力,进门依旧惚惚慌慌。布行里死了好几个自己的同志,血流满地。李掌柜被抓,自己的线断了。
继白听芸儿和红婉谈论此事,微微皱起眉头。一天后,于久来报告。肖汉抓去的红党死了,是咬舌头自尽。万紫千红的小蔷薇在床上说的。千真万确,是胡德亲口说的。继白放下心来,背心里冒出几颗汗珠。不能再等了,夜长梦多。
他命人把老黄请到自己的房间里。
张鹏端来两杯茶,退到门外,屏退卫兵。
老黄,红军已经打下南昌。下一步包九霄部直指古城一线。大战将至。给我出出注意,这仗该怎么打?
打仗,你可是我们的战神。都是你运筹帷幄。黄贵奇怪的望着继白:这个,你从来都不问我的。我管文你管武,你做矛我当盾,泾渭分明。
当局者迷。你说说你的看法。这次我压力巨大,不同于任何一次。哪怕在武安,我都没这么大紧张。
黄贵盯着他眼睛,两个人四目相对。这是多年来合作第一次这样的意味深长。
那,我说了?
咱两个焦不离孟孟不离焦。这么多年,患难与共,还做什么开场白。你个老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