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亦风，小鱼是怎么跌下楼的？”

双眼轻合的江亦风缓缓睁开，垂眼看她。

“怎么突然问这个？”

言北想了想，欲言又止，趴在他胸膛上用手描绘着他手臂上的文身。

犹豫半晌，她突然开口:“夏鱼醒了。”

江亦风双手往后枕着后脑，平静开口:“我知道。”

“你知道？”言北半起身，诧异地盯着江亦风，“怎么知道的，我明明什么也没说。”

江亦风薄唇抿成一条线，抬起一只手捏捏言北的脸。

“你不说，不代表我就不知道。”

言北懵了，小鱼醒过来的时候，只有自己在，从病房出来也表现得那么平静，怎么可能有第三个人知道……莫非……

言北领愕然出声:“你们装了窃听器？”

看她这神色，精明的江亦风不由得笑了笑:“什么窃听器，北北你真逗，是护工。”

言北骤然瞪大双眼，好一会儿才说话:“啊，护工是你们的人？”

小鱼说了不能让他们知道，他们包含……江亦风吗？

言北旋即慌了神。

江亦风却点点头:“这件事，很复杂，北北，你装不知道就可以，”江亦风把她重新拥进怀里，“护工是我的人，不是玉雅的人。”

言北:“……”

这其中利害，纠缠不清的关系，是她不可理解，不可插手的。

言北在他怀中咬着指节，心里乱糟糟的。

“那你对小鱼来说，到底是好还是不好？”她完全安定不下来，又从她怀里爬起来，一脸愁容的望着他。

江亦风恼极反笑，把她反扑在床，居高临下地睨着愁云不解的言北:“坏人，对谁都不好。”

言北懊恼道:“江亦风，不是开玩笑，小鱼说，有人要杀她。”

江亦风眉头不禁皱起来，随后又意味极深地笑了笑，继续解释:“你想我是什么人，就是什么人，相信我，也不要试图去帮夏鱼解决什么问题，我会解决。”

言北长叹口气:“你们真是复杂……答应我，注意安全。”

江亦风淡淡弯了弯唇:“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