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
“本教祖训,所有族人须团结互助,不可内斗,二十年前你们就犯了这样的错,如今还要继续么?”
“这……”云鹤和九霄两两对望,终是低下了头,不敢再多言几句。
“蓝玉蝶虽德行有失,但罪不至死,何况她后来已诚心认错,我也将她禁足,罚她静思己过……”钟玉蜂忽然起身,眼神犀利,大发雷霆道:“可你们,竟私下对她母女二人苦苦相逼!你们当真以为我不知道吗?”
“教主息怒!”云鹤九霄十分惶恐,当即就跪下来认错,红棉她们三个也紧跟着跪了下来。
“本座身为教主,理当为众人表率,因担心有人非议本座有心偏私,故而,并未对蓝玉蝶母女,表露关心……”她说到这里明显哽咽了一下,红棉明白她的苦衷,也明白她其实很后悔这样做。
“本座终日忙碌教中事务,一而再再而三忽略了她们母女,亦违背了对先教主的承诺。”她眼神一下子由惋惜转变为决绝,转身又重新坐了回去,高声宣布道:“念蓝研月思母心切,故犯下大错,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自即日起流放他乡,永生不得回五毒。”
“是,谨遵教主之令……”
这样的结果自然最好,紫烟和邢千里心有灵犀地对视一笑,红棉她们自然也高兴,不过蜒蚰老头却高兴不起来。
那丫头跟了他二十年,如今就要离开五毒,离开云州,他这心里多多少少有点不得劲。但他也明白,离开五毒于蓝研月而言是一件好事,就相当于把过去通通都忘掉,重头开始。
散会后,紫烟单独留了下来。
钟玉蜂交给她一样东西,是蓝玉蝶亲手绣的荷包,年头虽久远,却被钟玉蜂保管的很好。
“你把这个交给研月,就当是,念想。”
“那您岂不是……”
“比起我,那丫头更需要它。”钟玉蜂难得由衷地笑了一下,这笑代表了许多,只可惜,来的太迟。
拿着东西离开议事厅,却在外面看见了邢千里和桑小仙。
是了,事情都圆满解决了,桑小仙想念蓝研月想的紧,一定是要去见她一面的,就是不知道,那丫头肯不肯见她。
桑小仙和她边走边闲聊起来:“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梁姨竟也不阻拦我去看研月了。”
紫烟望着天边,若有所思:“可能她明白了,只有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