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算了吧,小儿天真,不说假话,谁让你这么不招人待见,连孩子不喜欢你。”张星彩从后面挤了出来,直起了腰,白了魏武一眼:“他看到我怎么不这样?还是你自己有问题。”
“你谁啊?”魏武恼了,他对关凤这个嫂嫂有敬意,对夏侯徽虽然也亲近,却没什么惧意,见张星彩从夏侯徽后面钻出来,还以为她是和铃铛一样的婢女,忍不住发了火。
“我?”张星彩指着自己的鼻子,很诧异的问道:“你连我都不认识,还敢到临沅来嚣张?去打听打听,临沅哪个不认识我。”
“嘿……”魏武真的火了。都说临沅是兄长魏霸的地盘,他一直想着到临沅就可以可劲儿的撒野了,没想到一见面就被小侄儿喷了一脸的口水,接着又被一个小婢女教训,看来夏侯徽有点被兄长宠得过份了,这一点规矩都没有啊。他一撸袖子,和张星彩一样叉起了腰:“我管你是谁,下来,给老子道歉,要不然看我今天怎么用魏家的家法收拾你,你个小贱婢,还反了天去了。”
“你说谁呐,你说谁呐?”张星彩从车上跳了下来,一蹦三尺高,冲到魏武面前,仰起脸,恶狠狠的说道:“你敢动我一指头试试!”
“我还真就不信了。”魏武向后退了一步,晃了晃拳头,又觉得不妥,转身叫道:“来人,给我收拾这个不知尊卑,以下犯上的小贱人。”
张星彩不甘示弱,大声喝道:“来人,给我收拾这个不知尊卑,以下犯上的野小子。”
关凤一听这两人碰出真火了,连忙大声喝止。“子烈,不得无礼,这是故车骑将军之女,当今皇后之妹。”她想了想,又加了一句:“她是陛下派到临沅来的金牌小密探。”
魏武一听,顿时撒了气,怔了半晌,掉头就跑。他心里那叫一个郁闷啊,恨不得抽自己两个大嘴巴子。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啊,被小侄子吐一脸口水也就罢了,那是个孩子,以后等他懂事了再教训也不迟,可是惹上这么一个麻烦,那可有些说不过去。唉,我的临沅之行看来不太顺利啊。
张星彩不战而胜,得意非凡,叉着腰,抖着肩,很威风的大笑两声,这才回到车上,搂着关凤的脖子笑道:“嫂嫂,这小子是谁啊,挺有趣的。”
“他啊,是我夫君的同胞弟弟魏武,字子烈,十六岁因战功封都尉。你离他远一点,他那双拳头可是会打死人的。”
“真的?”张星彩更兴奋了。“这么说,我终于有对手了。哈哈,我就说今天早上喜鹊怎么在我窗前叫呢,原来有这等好事。”
关凤张口结舌,求助的看了夏侯徽一眼。夏侯徽却含笑摇头,示意关凤不必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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