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怎么没有锁扣?”
王绮芳上上下下的找了一个遍,把整个盒子翻看了底朝天,除了在盒盖的地方有个镂空荷花状的铜质装饰物外,通身不见锁眼或者锁扣。
“呵呵,这可是大名鼎鼎的‘鬼斧老人’亲手打造的呢,最大的亮点便是没有锁扣!”
赵嬷嬷不是第一次见到这个盒子,当初太太临终的时候,亲手把首饰盒交给了她,并且详细告诉了盒子的来源和用途。
“‘鬼斧老人’?是谁呀?”王绮芳在大脑的资料库里搜索了一圈,并没有这个人的资料,想来并不是王绮芳熟悉的人,她脸上满是茫然,疑惑的问道:“没有锁扣?那怎么打开呢?”
她刚才也试过了,在盒盖缝隙的地方用力掰了掰,根本就掰不开。至于盒子上的划痕,难道就是因为打不开,所以用刀子砍得?!
“七娘不知道鬼斧老人吧?”赵嬷嬷很了解王绮芳,见她眉头一皱便知道她的疑问,便笑着解释道,“算起来,这位鬼斧老人还是七娘的亲戚呢!”
据说,鬼斧老人富长贵是王绮芳外婆的外婆的父亲,亦是大周朝有名的机关工匠,想当年太祖皇帝的皇陵便是有他亲自设计并监督完工的,民间有传言,说是陵寝里遍布机关,而且机关的布置奇妙无比。
现在是大周的天下,还没有盗墓的敢去挖太祖的皇陵,但就算是有新朝代代替大周,盗墓人进了皇陵估计也是有命进去无命出来。
“想当年呀,鬼斧老人接到设计皇陵的旨意后,担心有去无回,便开始着手安排家里。”这个故事还是王绮芳的生母讲给赵嬷嬷的,如今又换做她来告诉王绮芳,“鬼斧老人膝下无子,只有一个女儿,他担心自己一旦出了事,幼女无人照拂,会被族里的人欺负,自己攒下的家私也会被人抢了去。思索了半天,终于想到打造这个首饰盒。”
赵嬷嬷坐在王绮芳的身侧,用手抚摸了下古朴精巧的盒子,略带感慨的说:“老人三天三夜没有合眼呀,亲手用特制铜材打造了十个大小不一的首饰盒,最大的有一尺见方,最小的也不过只有两寸见方,个个精致无比,造型独特。而且,最最重要的,便是这些盒子都是没有锁扣的机关盒子!”
“都没有?那怎么打开呢?”
王绮芳边听着嬷嬷的故事,边再次端详着手里的盒子,试图找到秘密所在。
“呵呵,这就是鬼斧老人的高明之处呀,”赵嬷嬷提起这一点,也是赞叹不如,她至今都无法相信,没有锁扣的盒子,居然也会如此坚固,更奇怪的则是打开盒子的方法,“老人说了,那十个盒子是留给女儿的嫁妆,只有女儿或者和女儿有血缘关系的人,才能亲手打开!”
“哦,”王绮芳的语气微微挑高,显然不太相信这种说辞。
“七娘不相信?”别说王绮芳不相信,就是赵嬷嬷也不太相信,不过这是太太亲口说的,应该不会骗她,赵嬷嬷想了想当时听到的每一句话,逐一转告王绮芳,“其实鬼斧老人的女儿,也就是你外婆的外婆也不相信。后来,鬼斧老人去修皇陵,十年过去了还是杳无音信。再后来,朝廷便送来了鬼斧老人身亡的通知书,顺便还有皇室的赏赐。这时,富家的族人们便指出鬼斧老人后继无人,提出从族中过继一个嗣子……”
说到这里,赵嬷嬷脸上闪过一丝不屑,轻哼了一声,“嘁,哪里是过继呀,分明就是看重了鬼斧老人名下的财产罢了。而鬼斧老人的女儿富芸娘,一直记着父亲临走时的嘱咐,对于族里近乎明抢的行径也没有太过抗争,只是拿着母亲带来的嫁妆和父亲留给她的十个化妆盒嫁到了外乡!”
“那她打开那些盒子了没有?”
比起和自己无关的传奇故事,王绮芳更关注盒子的开启办法,毕竟这关乎她日后的生活呢。
“当然打开啦,”赵嬷嬷怎么会不明白王绮芳的那点子小心眼儿,宠溺的用手指戳了戳她光洁的额头,笑着说:“其实,我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打开的,据说,按照鬼斧老人当初的设计,只要富芸娘想打开,她就有办法打开。打开后呀,富芸娘才发现,十个化妆盒里放着满满当当的珍贵珠宝和房契地契,通算下来那些财产几乎是鬼斧老人所有积蓄的十分之七八,使富芸娘在夫家的生活得到了有力的保障……有了切身的体会和经验,从那以后,这些首饰盒便是富芸娘留给女儿们的必备嫁妆之一,里面放得都是最最珍贵的财产,而收到盒子的女儿们,也不知怎么打开的,反正只要和富芸娘有直系血缘关系的女儿或者外孙女,都能打开呢。富芸娘的女儿们,打开盒子后,也亲身体味到这种盒子的好处,一是除了本人和亲近的女儿,外人根本就打不开,而且盒子的材质也蹊跷,刀削斧砍也弄不坏;二来呢,盒子不打眼,掺在嫁妆里根本就不会引起人的注意。”
“于是,后继的女儿们,便纷纷学着母亲,把盒子再传给自己的女儿,就这样一代传一代,传到太太手里的时候,就只得了一个盒子!”
唉,赵嬷嬷说了半天,还是没有说到关键点呀。或许,她也不知道吧。
王绮芳听完故事,纠结着皱着眉头。恩恩,要是按赵嬷嬷的说辞,她母亲应该打开过盒子,而她作为母亲的继任者,应该也能打开吧?
想到这里,王绮芳的目光如同探照灯一般,一寸一寸的仔细查看着盒子。咦?这个地方好奇怪哦,搜索的目光扫过盒盖顶部的一个圆形暗纹时,她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下意识的用手指按了上去。只听得,“咔嚓”一声,宝盒打开了,露出满满的一盒子珍珠和红蓝宝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