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三天。
寒气侵袭,书生都未想过烧书取暖。
没曾想却被村里小孩拿去烧掉取暖。
书生回家,看着仅剩无几的两本书籍,嚎啕大哭。
读书人无书,还怎么算是读书人?
书生哭完,回到房间换上了儒衣,整理衣冠,而后走出了茅屋。
大雪化去,艳阳高照。
书生朝着山上走去。
回想这二十年,苦读圣贤之书,入朝为官,有忠君报国之心。
然奸臣当道,为官不过一年,便是被奸臣诬陷,被迫离开朝堂。
书生心灰意冷之下,来到这武夷山,本想当个山野村夫了此残生。
闲时读书,忙时种田。
书籍被烧,是压垮他心中读书人信念的最后一根稻草。
稚童无心,书生却再无活意。
“酸儒。”
武夷山上,年轻道长看着书生站在悬崖一侧,脸上有着轻蔑之色。
百无一用是书生。
若非他最后时候篡改了一下天时,这书生早就在大雪天中抱着他的书籍冻死了。
“前辈说的对。”
蛟蛇在一旁连忙附和,虽然他不懂酸儒这两字是什么意思,但只要前辈说的那肯定没有错。
这些年他也察觉出来了,这位前辈和当初似乎有些不一样,当初那位前辈行事风格很明确,而这位前辈似乎……似乎有点邪性。
他得小心翼翼伺候着。
“他要书,那我就给他书。”
年轻道长手一挥,一座书院就这么凭空出现。
“居士站此地为何?”
年轻道长的身影出现在了书生的身后。
书生回头看到年轻道长,愣了一下,这山中似乎没有道观,这道长从何而来?
“这位道长是?”
“我是山中道观道士,巧逢居士,不如到我那道观做客一叙。”
书生想了下,最后点了点头,他也很好奇这山中道观在哪。
穿过一片桃花林,书生看到了道观。
而更让书生震惊的是,在这道观之内竟然还有一座藏书阁,里面书籍有着上万本之多。
“我不好读书,这些书籍都是道观多年留存下来的,张居士若是喜欢,随意阅览。”
来的路上,书生自报姓名,姓张,字居闲。
张居闲很是激动,连忙起身朝着年轻道长作揖:“多谢道长。”
此后日子,张居闲农忙时候依然住在山下茅屋,农闲之时便是来道观藏书阁读书。
如此数年,张居闲已经将藏书阁里的藏书读的七七八八。
“道长,我是来向您告辞的。”
“哦?先生莫不是要出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