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宠渡抬眼笑问,“迅哥儿也爱清净?”卢迅叹道:“唉,你看俺这糙汉模样当晓得,俺自然是喜欢热闹的。”
“道兄言重,所为何来?”
“俺就一粗人,”卢迅躬身一拜,“之前若言语冒犯,还请不要记恨。”
“前事随风,你不必挂怀。”
“大气!”卢迅竖指赞道,“老实说,俺打娘胎里出来就一身是劲儿,这里百多号人,单论气力,能与俺打成平手的没几个。”
“所以呢?”
“你比俺力气大,也比俺机灵,俺服你,就想跟你喝口酒。”卢迅把酒葫芦举在手中,满脸情真意切,“若不嫌弃,咱就走一个。如何?”
自打昨晚流云葫芦出现异变,就怕一着不慎被葫芦刀切成两半,宠渡再不敢拿它来装酒,放在储物袋中藏着,眼下的酒葫芦是早上新买的。
“倒是个耿直汉子。我若不喝,只怕他以为我还在意前事。”宠渡思虑电转,掀起斗笠上的黑纱,同样取了葫芦握在手中。
喝一口?
那就喝一口。
“杜冲。”
“卢迅。”
嘭!
葫芦相交,二人各浮一大白。
“老弟为何这般模样?”
“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日后有机会,再与你细说。”
“行,俺相信你自有你的道理。”
又对饮几口,卢迅问:“昨夜猎杀一事,老弟可曾听闻?”宠渡点头作答,反问:“你也去了?”
“杀人越货,俺从来不做的。”卢迅笑道,“只是可惜……”
“没去还捡条命,有何可惜?”
“倒不是这意思。虽不曾亲眼得见,但坊间早传开了,俺也听闻一二,那宠渡可真有手段!”
“怎地,迅哥儿有心与他比划比划?”
“这倒不是。”卢迅摇摇脑袋,“似这等人物,俺佩服得紧,结交还来不及,怎会跟他动手?……只恨无缘罢了。”
宠渡大笑。
“老弟为何发笑,俺说错了?”
“迅哥儿当真可爱!若你信我,你与那厮一定有缘相识。”
“借老弟吉言,但愿如此。”
对饮间,另有两支队伍先后到了。
至此,林间已有两百多名壮汉。
玄阴弟子挤在一堆商量片刻,对着传音符嘀咕了几句。
不久之后,人堆里便响起一声惊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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