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窥伺的各路妖王无不呼吸顿促:古往今来天劫之下往往九死一生,但凡能保住小命已是万般不易,未曾听说有谁硬抗的;天谴则更不消说,威力远在天劫之上。
偏巧眼下就见到一个“头铁硬刚”的。
刚的还不是天劫,而是天谴!
刚就刚吧,却反手把人家给崩了!
崩则崩矣,转眼又将碎片全吞了?!
“咋个回事?”
“据当初打探到的消息,这丫头不就是那骚狐狸收养的一名弃婴么?来历清白身世普通,为何藏有如此可怕的力量?!”
“高能转世?”
“大佬附体?”
“神秘复苏?”
“当是天谴惊扰了‘它’。”
“我看未必……这天谴起得莫名其妙,说不定正是它招来的。”
“所以先有蛋还是先有鸡?”
“反正给俺老猪整不会了……总觉着再修个千儿八百年也是瞎忙活,连人家一根指头都打不过。”
“蝠王以为如何?”
“具体怎样本王不知。”血蝙蝠的传音透出丝许冷冽,“却是你几个这厢妄自揣测,就不怕恼了它?”
众妖王当然自知不妥,奈何满腔震骇着实按捺不住,唯一吐为快或可消解,故而只是要说。
不意蝠王一语成谶。
便听“念奴儿”冷哼一声,斥道:“蝼蚁之辈,也敢窥吾神威?!滚!!!”
话音未落,天地俱颤。
沛然莫御的威压自“念奴儿”身上喷薄翻涌,似开闸之洪一般倾泻而下激荡四野。
霎时风声飒飒断木萧萧,整个白灵地界骤然为之一滞,仿佛陷入了壅塞深重的无边泥淖中,置身其间连呼吸也难得畅快。
残存的雷云又开始积聚,不时明灭的火闪形似光秃秃的树枝。借由那乍现即逝的光明,可见天地间布满了密密麻麻雨丝般细长的黑色裂隙。
却是在此神威下,就连眼前这片天地也不堪其重,到了所能承受的极致,似乎随时可能被撕裂,坍塌,湮灭,进而吞噬它所承载的一切。
诸王神念当即就散了。
非止如此。
正所谓“冤有头债有主”,那神威更循着冥冥之中的感应追根溯源,无视距离远近,不论其藏得多深,近乎同一时刻落在了各部妖王头上。
猪妖王,跪!
金雕王,跪!
玉兔精,跪!
黑蝎王,跪!
小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