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同样察觉罗马军团动向的雅典公国的拉丁人,即便还没有得到得到正式的宣战信号便已经明白这一次来势汹汹的罗马人绝对是想要一劳永逸消灭他们的,而对此早已经有了准备的雅典公爵奥托·罗歇在雅典城外修建的各个堡垒,集结所有能够集结的力量,再加上自东方的十字雇佣军以及拉丁人的民团部队,合计大约两万五千余人,组建起坚固的防线准备依托城堡和河流,阻遏住罗马军队前进的步伐。
这种方法已经一次次证明有效,与伊庇鲁斯交战过很长时间的雅典公国正是靠着这种方式抵御了希腊人一次其他收复这里的军事行动。尽管这次亚该亚侯国已经明确拒绝了提供支援,但是自信可以继续消耗过对方的雅典公爵明显并不是十分担心。
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一切却彻底超出了他的预料,倾巢而出的罗马军队并没有从『色』萨利直扑雅典,而是出人意料地一边在北边布下疑兵『迷』『惑』毫不知情的拉丁人,而主力则自海路迂回到了雅典城的背后从比雷埃夫港突然登陆。由提奥多尔杜卡斯亲自指挥的一支精锐的海军瞬间摧毁了拉丁人的海上防御力量,使得罗马军队势如破竹直接拿下了雅典公国后方最重要的卫城。
而这让还在北边要塞布阵的雅典公国军队异常震恐,尤其是得知了卫城的沦陷更是士气大跌,“奥托大公,现在我们应该怎么办?卫城已经沦陷了,后方的雅典城岌岌可危,我们必须回援才行。”一旦雅典城落入了希腊人手里,就意味着雅典公国将彻底陷入灭亡。这个结果无疑是灾难『性』的,指挥这场战争的奥托公爵自然清楚这一点。
男人只能下令:所有军队立即放弃原来的方向急行军回城援救雅典城,只留少部分的人坚守堡垒,自己率领主力倾巢而出去对阵已经兵临城下的罗马军队。
于是乎,雅典公国的大军强行军朝着身后的雅典城回援,可是早已经预料到这一点的提奥多尔亲王并没有忙于攻城,而是早已经摆好了阵仗等待着奥托公爵和他的大军。
既然是一场全面战争,那么也是时候一战定胜负了,这一次冒险放弃了『色』萨利不顾塞萨洛尼卡的危险,提奥多尔杜卡斯为的就是破釜沉舟一定要彻底消灭这里的敌人。
只见罗马的旌旗队列,甚为严谨,早已经没有拉丁人当初进攻君士坦丁堡的时候那样军备废弛,在提奥多尔亲王的喝令下矛手列阵其后,而身后则排列着精锐的弓箭手,扼守住拉丁人的必经之路。一场恶战势必无法避免。
这是一决定国家命运的战争除死方休,无论是罗马人还是拉丁人他们都心知肚明。
第一天之中无论是提奥多尔的军队还是雅典公国的军队,双方都没有进攻的意思,只是厉兵秣马,众人都明白,只要打好了这一仗,此后一路之后战争的结局便足以一锤定音。
如果雅典公国胜利了,那么没有退路的罗马军队背水一战必然死伤惨重,但是如果提奥多尔亲王战胜的话,群龙无首的雅典城没了援军那么也将成为其囊中之物。
一场残酷的战争一触即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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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另一边,北方雅典公国面临的处境也很快传到了亚该亚侯国,无可奈何的奥托公爵第一时间向最近的邻国求救甚至不惜表示愿意称臣。
而这让亚该亚侯国进退两难,本已经面临全面战争的亚该亚侯国本来准备集结全力彻底消灭南方的希腊人抵抗军,可是却遭遇了轮番打击,先是作为南北伯罗奔尼撒的门户之地的阿尔戈斯城沦陷,使得在以科林斯为陪都的亚该亚侯国与西北后方完全失去了联系,而本就酝酿着不满原来的罗马帝国百姓也趁机揭竿而起,群起响应,而后他们本以为可以稳住的纳夫普利翁也传来了比萨人倒向罗马帝国的这一边的噩耗。
这直接导致了这场战争天平发生了巨大的变化,失去了纳夫普利翁直接导致了拉丁人失去南方最后的屏障,这使得他们进攻阿尔戈斯的计划也因此而暂时搁浅——尽管对此争论不休,但是强攻一座坚固的城市,同时侧翼还要提防比萨人的威胁实在是太令亚该亚贵族们犹豫不决了。这个消息传到了科林斯之后,作为宫相的戈特弗里伯爵趁机再一次将北上的提案拿了出来一时间有人许多中间派动摇起来,而这的确是人之常情,面对如今的局面,亚该亚侯国的掌权者们并没有信心有把握解决现在面临的巨大危机。
而这自然而然导致了身为君主的威廉查普利特侯爵再一次威望受损,他派去的使者也被杀掉,纳夫普利翁无疑已经站在希腊人的一边。继续南下风险无疑是巨大的,可是北上的话卷入战争也同样危险,他可不会简简单单被雅典公国一句空口白牙的称臣而蛊『惑』,威廉侯爵再次拒绝了戈特弗里宫相的主张。
小主,
拒绝的原因有很多不过对威廉查普利特而言更主要的原因却是另一个不能说的缘由,那就是他不愿意继续让作为宫相戈特弗里伯爵势力扩张而尾大不掉。的确他曾经考虑过将自己的这位曾经的副手和朋友安排为日后的继承人,但是自从那之后,戈特弗里的骄横跋扈却越发咄咄『逼』人令他无法忍受。但是双方却因此爆发了激烈的争吵,于是乎,这个男人终于做出了一个决定——那就是剥夺了戈特弗里伯爵的爵位,可这却直接导致了另一个结果,那就是——发动叛『乱』的戈特弗里直接选择了军事政变。
这一刻混『乱』的科林斯城中,迅速控制了这里的宫相派的贵族派出军队大肆捕杀威廉派的侯爵党人,城中一片白『色』的恐怖弥漫开来。原来当戈特弗里带着军队闯入了宫殿之中却发现威廉查普利特早已经不知所踪,于是那个杀伐决断的男人第一时间便封锁了全城,一副势要让自己这位昔日的挚友彻底消失的架势。
而与此同时,躲藏在一处隐蔽的藏身之地看着面前的塞纳子爵和巴蒂斯特爵士的威廉侯爵,深吸一口气终于平静的看着二人说道:
“科林斯就这么大,被发现只是迟早的事情,带着我的话终究要拖累你们,而我的这个侄子就交给你们二位了。”说着男人将目光放在了一旁半大的男孩儿身上,语气之中透着恳切。
1205年的深秋,在查士丁尼在阿尔戈斯城发起率先的攻击打响了罗马帝国与亚该亚侯国的第二次全面战争之后,,驻扎在『色』萨利的罗马军队不仅没有因为塞萨洛尼卡王国的拉丁军队南下而收缩防御,恰恰相反仿佛在配合莫利亚的希腊人抵抗军一样对之前已经表示臣服的雅典公国发起了新一轮的进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