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八道,”范琦的耳朵红了起来,他还是如以往一般冷漠寡言,却是不再看那女娇娇儿一眼了,这就更加的欲盖弥彰了。
虽然知道了他的小心思,风幽篁还是不得不遗憾的摇了摇头,“不过你应该没机会了,你瞧他腰间的玉佩,那明显就是男士所佩戴的玉佩,她应该是名花有主了。”
范七果然又去细瞧了一眼,然后转过头来一言不发,喝掉了杯中的酒,觉得比以往的都要涩口。
此时季末喝了一大口酒,抹了一下嘴巴,粗嘎的声音响起,“听说王家出了不少事情,你弟弟也出事了,刚才看你的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样子,一定是受影响了吧!”
风幽篁有些惊讶,没想到这大块头竟是粗中有细,她笑了笑,“是遇到了一点麻烦,不过总会解决的。”
“不管有什么困难,有需要我们帮忙的地方,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义不容辞!”季末举起手中的大碗和风幽篁碰杯。
风幽篁没有贪杯,她还想着去王家走一趟,想要了解真相,就必须在真相附近。
和他们三位匆匆道别之后,去了一趟王家,又向管家打听了一下王瑞昌身边人的情况,除了有花朝服侍之外,还有一个大丫鬟叫玉绳的,现在被赶到了外院,只因为失去了大房的庇佑和信任。
“那麻烦管家把这个叫玉绳的叫出来让我瞧瞧,我有话要问她,”风幽篁正襟危坐,管家可不敢小瞧了他,若以前把他当做一个打秋风的,可如今他可是状元郎,王家以后说不定还要倚仗他呢。
管家是个八面玲珑的人,很快就将玉绳给带了过来,风幽篁摆了摆手,示意管家先退下,玉绳清楚,花朝以前在风幽篁身边伺候过,是有情分的,想来也是为了这件事才找自己,她如今日子并不好过,一下子从一等丫鬟变成了洒扫丫鬟,如今有这么一个好机会在眼前,她必然是要抓住的。
“表少爷来找我,一定是为了花朝姑娘的事情吧,这些时日不曾去牢里看过她,不知道她怎么样了?”玉绳表示了自己的关心,虽然这关心里掺杂了几分假意和算计。
风幽篁看出了她浮于表面的关心,也不拆穿,淡淡抿了口茶,然后道,“当日王瑞昌之死你应该是全程都看得很清楚,你觉得最大的嫌疑人会是谁?”
没想到他问的这么直接,玉绳愣了愣,然后垂下了头,“奴婢不敢妄议主子,何况官府都尚未定论,奴婢不敢擅自揣测。”
“听你这么说确实心里有点数的,你也不用怕,尽管说出来,到时候我可以答应你一个要求。”风幽篁明白,欲先取之,必先予之,不给这样的人一点好处,她不会尽心尽力的为你办事。
玉绳果然心动了,眼睛里竟然蓄满了泪水,俯首跪地,“奴婢若是说了,只愿奴婢入风府伺候表少爷。”
风幽篁挑眉看向范七,凑近他一些问道,“你是不是对这个女娇娥感兴趣?瞧你都瞅了她多少眼了,眼珠子都粘在人家身上了。”